绣工使人惊叹长屏的另一边不远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下的帝王祁修芾,他紧闭的双目,不曾松开的眉头,高挺的鼻梁,薄而紧抿着的性感嘴唇,肩宽腰细身姿挺拔。

子的容颜权威不可侵犯,却又长得无可挑剔,不曾松动紧绷着的脸上,无一刻不在表示这位帝王还未发出来的滔怒火。

帝王始终放在龙案上的手开始敲击起案板来,声音扣人心弦。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散发出安神的清香,台下跪着的人却全身冒着冷汗,大气不敢出,生怕引起这位帝王的注意,气氛紧张的让人恨不得现在就想消失。

这时从殿内走出了一个步履稳健,慈目善目,因为修禅学佛眼睛明亮睿智,谦虚谨慎,话语很少,身披棕色僧袍,脖子和手都挂着佛珠的和尚祚皖大师,长得也很是高大。

那脱离世俗远离红尘的禁欲系脸让人叹息不已,那让人感受到“缘起缘灭,尘埃落定”的佛珠,使人感同身受。

“怎么样了?”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终于睁开了打着寒霜的寒目,略略有些紧张的开口问。

此时台下跪着的人开始紧张发抖,生怕这光头和尚出什么“节哀,殡”的话来。

甚至有些人害怕的全身发软,已经有些挺不住了,也有连身后事都想好聊人,若是一死就祈求皇上赐留一张遗书交代了家中妻儿。

“不好……”祚皖不紧不慢,开口回答道,语气轻松倒是让人心安,但出的话却让人紧张。

不好,是什么意思,跪着的人一致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不好……

倒是坐着的祁修芾面色稍微松懈了一些,也明白了这和尚是什么意思。

“滚下去,跪在殿外,未经允许,不准起来!”祁修芾剑眉一竖,冷冷的对着众人道。

殿内的所有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跪就跪着吧,太恐怖了,总比待在这断头台上似的强。

不过几息,所有无关的人都退了出去,直直的在殿外掀起外袍跪了下去,头伏在地面,不敢抬头,清早的温度还有些清冷,有些寒颤,却无人觉得比殿内冷,都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

“吧。”殿内开始了谈话。

“公主无碍了,只是九年前晔贵妃难产,就是公主诞生之日,不曾哭出声,我见了曾对你丢失一魄,不比常人,命格机,不知所云,你我胡言乱语,现如今这事一出……”

祚皖还未完,就被祁修芾打断:“重点。”

“异魄归来,必将大任,四海归一,命格贵重,未必能独善其身,若不然,则将八苦”

祚皖缓缓的着,回忆起当年降祥瑞,百鸟齐鸣,却在片刻之后星夜遮,然又恢复青白日的巨大景观。

这是当年长公主祁易弦出生的时候,晔贵妃难产,恐一尸两命时请他去救治出现的象奇观。

他抱着手中刚刚出生却没有哭看着他笑的长公主,他就算了她的命格,却只能算到这孩子丢了“一魄”,毕竟有些命格,机也是不能泄露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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