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藏香楼外人声鼎沸,钱鼠爷仍旧稳如泰山坐在藏香楼的厅堂之中,两根手指轻捻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条妙计,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三儿,姓陈的带过来的那几个人,你见过没有?”
钱鼠爷将自己的目光瞥向了进来报信的短打后生,这是钱鼠爷的本家人,因为他没有子嗣,所以从乡下亲戚手里要过来几个孩子,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这个三儿,就是钱鼠爷最钟意的后生。
被叫做三儿的后生眨巴着如牛眼一般大小的眼睛,挠了挠头,“爷,外面那几个人,我还真没有见过,肯定不是您塞钱的那几个茬子。”
钱鼠爷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那就好办多了。”说着,钱鼠爷提了提自己的袖子,对着三儿招了招手,三儿会意,把耳朵贴了过去,钱鼠爷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
末了,钱鼠爷问了一句,“明白了吗?”
三儿点了点头,打柜上支了一千块钱,从后门小跑了出去。
站在藏香楼外面的陈婶,瞅着钱鼠爷半天没有动静,气势更盛,将钱鼠爷家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骂了一个遍。
京津冀本就有“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一说。”土生土长的天津人,那张嘴可是厉害的狠。
钱鼠爷估摸着三儿离开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起身,走到了藏香楼一楼门口。
“行了,骂够了没有,有什么事儿里面说去,一个妇道人家站在街上让人看笑话,也不知道丢人。”钱鼠爷本就无意于口舌之争,说完,就又转身进了藏香楼。
陈建国对着周遭一起来的朋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会意,跟着陈建国走进了藏香楼。
“钱先生,我这次来,是为我们家那个罐子的事儿。”陈建国毕竟是读书人,让他一口一个爷,他叫不出口,索性就改了称呼。
钱鼠爷金刀阔马的坐在厅堂之中,手里的朝珠被他搓的“咯吱咯吱”直响,显然也是气愤到了极点。
“姓陈的,亏你还是文化人,一点都没有规矩,一万块钱带来了吗?”钱鼠爷的两只老鼠眼眯成了一条缝,更显得整个人说不出的猥琐。
“钱先生,古语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加上古董这行有规矩,你买了是真的就是真的,买了假的就是假的,怎么还能找我们家的后账呢?”陈建国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是读书人,但不是死脑筋,对于江湖上的规矩,他还是知道不少。
“姓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卖给我假货,想坑我?门儿都没有。”钱鼠爷龇牙咧嘴说道,那模样像极了被抢了吃食的老鼠。
“钱先生,我不跟你做这些口舌之争,我特意从负责请过来两位同志,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我那个罐子到底是真是假。”陈建国波澜不惊的说道。
钱鼠爷冷哼一声,“哦?这还真是有备而来,不过,你请的这两位到底是不是负责的同志啊?”
陈建国呵呵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对着身后那两个人耳语了一番,那两个人频频点头,钱鼠爷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去说。
过了片刻,那两个负责的人从包里拿出了两张工作证,递到了钱鼠爷的面前,“这位先生,您看看,这是我们的证件。”
可是谁承想,钱鼠爷看都没看那两个证件一眼,“说吧,你们想怎么办,画出来道道,爷奉陪。”
“钱先生,我带这两个同志过来,就是想看看那个罐子的真假。”陈建国语气坚定的说道。
钱鼠爷好像是毫不在乎一般,朝身后的伙计招了招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