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许箬走下楼,接触到母亲的眼神时,打心底里觉得眼前的景象简直是一副嘲讽画,她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人,人生准则就是从不做不合时宜的事情,现在却在最不和时宜的出现在这里。
都习惯了不是吗?言许箬面无表情的坐在徐曼的对面。
“我今天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仿佛是来下达什么旨意,下巴的弧度都翘的恰到好处。
说话的这人要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言许箬恐怕都要为她的仪态而鼓掌。
她扯了扯嘴角,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我不知道!”
徐曼胸口起伏,红唇微张:“明天开庭,我要你撤销控诉。”
言许箬扯着手上的死皮,泡水的时间太长,边角都翘起来了,“凭什么?”
徐曼看她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就是不如小女儿贴心,每次说话都恨不得气死她,“凭我是你母亲,凭你妹妹怀着魏庭霆的孩子!”
言许箬脸上的嘲讽之意明显,她看向徐曼,眼里带着明显的冷意,只淡淡的望着她,并未说出半语。
徐曼见她不语,心中更急,“你是姐姐,我从小就跟你说要让着妹妹,要为妹妹考虑,这么多年下来,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言许箬神色不变,只平静的望着她,徐曼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静静地与她对视。良久,言许箬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母亲,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知道的最清楚不是吗?”
言许箬拿起江宴留下来的资料递给她,“我这妹妹,从小就最听您的话,做什么事,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以您为标榜。她的罪状都条条款款写的明白,为人母者,应该要想着如何教育孩子。怎么?难不成您的管教在我这里是管教,在她那里都是包庇了吗?爬未来姐夫的床,不仅如此,还想要了我的命。”
“怎么她就是您的宝贝女儿,我就是母亲您可以随意丢弃的一根稻草呢?母亲,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拿来说了,显得您徐女士掉价。”
徐曼脸色微变,拿着资料的手在颤抖,咬着牙,眼神像刀子一般直逼言许箬,“心知肚明?呵,有什么事我需要跟你心知肚明?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一只狼崽子在家里!”
“什么事?”言许箬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一丝丝笑意就像投落在湖里的小石子,一层层加深,她走到徐曼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抱着她,“母亲,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对不对?魏家给了您什么?让您来求您早就抛弃的女儿?急于求成可不是您会做的事情啊。”
魏家父母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她就不信魏庭霆的事情他们就不管了,她以为他们还有什么后招,没想到是去搬救兵去了。
不过,她手不着痕迹的握拳,这一次,她不会再退让了。
为之前出一口恶气也好,为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也好,那两个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言许箬手抱在胸前,带着平静的笑意,但那种柔和的眼神中,却透着不可测的寒冷。
她腰背笔直,似乎谁都打不倒她,谁也无法打倒她,但仔细看去,她的肩膀却在轻微的颤抖。眼看再这么下去,这个话题肯定要僵住,徐曼看了一眼大女儿,决定换个方法。
“你妹妹怀了孩子,难道你想让她年纪轻轻就背着个未婚生子的罪名?”徐曼说的振振有词。
言许箬笑了笑,“未婚生子可是轻的,杀人未遂才是母亲您应该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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