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沿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又猛灌了几口。
刚才房间里,按亮了小灯,最好的朋友,嘴角带着笑,美梦正好。
又怎么忍心惊扰了她。
泪流满面的狼狈,除了走开,还能怎么样?
这玩意儿真好,几口下肚,疼痛便会被稀释成了昏沉。
又喝了几口,灼热的痛感从胃部传来,终于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微微弯下身子。
林微然一惊,立刻走到她身边。
她身上的酒气浓重,林微然心里一动,就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一看可好,一股怒火猛地涌起,劈手把她的酒瓶抢过,沉声道:“悦姗姗你是不是疯了,这酒是我特意带给慕新砚的,高度数,你根本就不能喝,你要是非在这要死要活的,倒不如我现在直接把你推进湖里来的干脆!”
“行,你推吧,不过,可不可以到那边的荷塘再推,我挺喜欢那荷花。”悦姗姗咯咯一笑,身子微微一斜,差点没跌出栏杆外面。
林微然被她吓一跳,疼不成,又气不成,把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摔,当做解气。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
悦姗姗头疼欲裂,胡乱伸出手往空中抓去,低叫道:“给我,还给我。”
林微然大怒,把她整个横抱起,坐回石凳上,又狠狠把她娇瘦的身子按进自己的怀里,省得这女人再添乱。
喷薄的酒气涌了上来,悦姗姗抚上胸口,使劲揉了揉,哽咽道:“我难受。”
林微然恶狠狠说道:“你别吐啊,不然老子他妈的跟你没完。”
“吐?嗯,我想吐。。。。。。”
别吐!是别吐!林微然咬牙切齿,欲哭无泪,这女人整个就是一祸水。
耳边是女人低哑的声音,模糊不清,然后有什么滑上他的手,柔软细腻。
林微然身子微微一震,把她那不安分的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
那女人却又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只是委屈的声音:“我难受,你帮我。”
触到那高耸的柔软,她身上的清香淡淡传来,林微然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闪过四个字:天要亡他!
气息越发急促了起来。
林微然知道自己应该君子一点,把怀中那神智并不清醒的人放开,但他又确实舍不得放手,天人交战了好久,终于咬牙把她的手扯下,只把她轻轻揽进怀里。
她迷迷糊糊的似乎在说着什么,林微然侧耳去听,隐约间听到的似乎是慕驻城的名字。
“非他不可了吗?”他低声道,话出了口,却觉得苦涩的味道一点一点在嘴里,在心里蔓延开来。
“城。”
她的声音该死的突然大了。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喜欢他就和他好好的啊,他不是也很爱你吗?”他冷冷一笑,又低咒了一声,“搞什么?”
颈侧却忽然窜进一阵凉意,似乎有什么滴进了颈项。
他心里一颤,意识到什么,抬手一摸她的脸,已是满脸泪水。
苦笑,叹了口气,道:“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城,生日快乐。”她又低嚷了一句。
他一怔,今天是那男人的生日?
心里疼痛,手上又不觉紧了。真想直接掐死这女人。
她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风,有点凉,他又能做什么,只能一边听她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一边把她搂紧一点点。
只能这样了。
慕新砚,陆白,甚至沈小兔那笨蛋都说,他喜欢她。
敢情他还真是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就是这样的一败涂地吗?
他不知道。
叹气,还是叹气。
再叹,迟早得叹缺氧去。
“悦姗姗,这里太凉了,咱们回去吧。”终于,他把那句不情愿的话说出口。
她却不断往他的怀里畏缩,即使是夏夜,也还是会凉。再加上,心里的冷。
脑袋里却有个可耻的念头,想在这里再待得久一点。
就他和她。
两个人。
最后,怕她着凉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把她的身子扶起来,背到背上。
再次走上林荫小道,黑压压的树木在两旁穿过。
“妈的,老子的亲娘老子也没这样伺候过。”
她薄薄的气息喷薄在他的颈项之处,他心里一颤,又低咒起来,试图将体内莫名的燥热分散开来。
听见她闭着眼睛,不知再低喃着什么,然后,身子一动,又赏了他一拳。
他咬咬牙:“!得!悦姗姗,你想打我直接说,用不着借酒行凶。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不要再碰我。”
背后,她的声音,带着哭音,突然变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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