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捏捏他肩,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有好几处田庄宅院,还有几个大的商铺,在秦笙名下,若再不转到我名下,一年后,这些产业就全得充公了。”
秦笙死了,这些田庄宅院等成了无主之物,年底清算时,是要充公的。
事关利益,比户籍要难办多了,赵长离搁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饭,认真问道:“有多少?”伸出手,示意要手帕子。
泠鸢十分狗腿子的把自己的手帕子双手递给他,道:“是我的嫁妆,还蛮多的,当初我嫁到赵府时,嫁妆单子以及相关凭契都带过来了,不过……”
看她吞吞吐吐为难的样子,赵长离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皱眉道:“不过这些东西在赵温时那?”
泠鸢猛地点点头:“嗯,当初和离仓促,很多事都没做交割,秦府就出了事。”
赵长离深吸一口气,道:“赵温时与你已经和离,你的嫁妆他自然是不敢动的,若他敢动,那就是盗窃,他一个大理寺丞,应该清楚这一点。”
泠鸢抚着自己的一缕发丝,重重点头,道:“而且数额庞大,能让他丢官的那种庞大!”
卫国公秦府当年嫁女,出手阔绰,赵长离远在边疆,也有所耳闻。
赵长离侧过脸看她,上下打量她,调侃地笑道:“看来,我是捡回来一个小富婆啊?”
她颇为得意,笑得梨涡深深,拍拍他肩,道:“你现在才发现啊?”
坐回自己的位置,抱着芝麻鱼干继续啃,咔哧咔哧,脆香从她唇间溢出。
赵长离筷尖抵在白瓷小碗里,沉思半晌,道:“这事,可以办,但是你得……”抬眼看她,眼波流转,墨黑墨黑的好似含情,看不清真假。
泠鸢第一时间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胸,警惕道:“我得干嘛?”
“想什么呢?非礼你还不如非礼一块木头。”
赵长离嗤笑,身子往靠背上一靠,他懒懒道:“你得……和我三七分。”
泠鸢咬着半截小鱼干,还有半截在唇外,听到这话立马愣住了,试探性地问他:“你要拿三分?”
“我要拿七分。”
他狡黠一笑,修长手指比出一个七,慢条斯理的模样。
“你怎么不去抢?”
对面的女孩瞬间站起来,怀中小鱼干滑落,她还不忘稳稳接住,真是护食的小猫儿。
赵长离扶着座椅扶手,缓缓起身,凑近她,幽幽道:“我现在就是在抢啊,你给不给,不给,你一份都没有。”目光沉静,是个杀伐果决的将军没错了。
在赵府一个多月来,泠鸢总有一种他还是当初那个和自己打打闹闹,玩世不恭的少年,今晚,她明白了,赵长离是永安郡王,而她,是泠鸢。
泠鸢手撑在饭桌上,目光沉冷,道:“你若不帮我,我自然会找人帮我。”
赵长离手里玩着她的手帕,冷笑:“赵温时?”
她盯着他眼眸,笑道:“你要七分,而我只要给赵温时一分,他应该就愿意帮我了。”
“啧啧啧……”
赵长离摇着头,将手中的帕子折好,往她手心里塞去,踏出门外时,伸了伸懒腰,背对着她,拖长腔调,道:“看来我还是要少了,我九你一,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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