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卖力讨好,赵长离十分好心道:“晚饭等我回来吃。”

泠鸢好像不怎么领情,道:“我去韩老太君屋里吃。”

“哟哟哟,攀上高枝儿了,就撇下我这根树杈了?”

赵长离笑着,顺手将她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道:“祖母身体不好,晚上的饭食没有油水的,我看你今天吃了蛮多了,那就去她屋里吃一些清淡的药膳吧。”

说着摇摇头,咂舌道:“啧啧啧,那药膳,能苦出胆汁来。”

“药膳?苦的?”泠鸢小脸愕然,转而向他咧嘴笑道:“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吃饭。”

最会装乖卖巧,连对他笑,都笑得那么有目的性。

他得逞地拍拍她肩膀,点了点头,走出门口,一个小脑袋就从窗口探了出来,趴在窗沿对他道:“那个,晚上你回来时,你路过咸水巷的夜市,记得帮我去西桥头那给我买油豆皮裹杂菜,别放香荽。”

赵长离随手一扬,“好!”欣长的身影消失在院门。

泠鸢双腿随意搭在软枕上,环视屋内陈设,壁灯琉璃瓶,梨花木靠椅,红木桌鎏金铜面镜,窄腰白瓷瓶里,斜斜地插了几枝洒金梅。

全都是按着未出阁小姐的摆设放,没有一处怠慢她的,泠鸢双眸微阖,脑海里细细想着前世今生的种种,总觉得自己前世活得太过草率。

草率的活过她的童年,草率地走过她的少女时代,再草率地嫁给赵温时,每一件事,她都含含糊糊,不求明白清楚,最后,人生当然也给了她一个含含糊糊又草率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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