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到人群中一个中年白人大声的用英语惊呼。

“不要开枪,都放下枪,先看看他要干什么!该死的,放下你们的枪!你们会吓到他的,所有人都退后!不要吓到他!尼尔,你要赶快把他拍下来!”

对准的枪口已经落下,一群黑人缓缓后退,只有几个人一脸微笑的盯着他。

孤剑跑到了那个说话的白人面前,刚说了一句“你好…”,却听里面一个女人惊叫道:“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他穿着丹纳军靴子。”

“不要说话,不要大惊小怪,不要吓到他,不要引起他的敌意,天啊,你们都是傻了吗?”

这两名主事的男女白人都表示出很有善意。

这时孤剑才意识道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刚才从草丛中跑出了的时候,由于紧张,脱口而出的是这世上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库尔里语言。

在往自己的嘴巴上轻轻的打了一巴掌之后,太过激动的孤剑正想换成英语来说,却见他面前的那个年长点的白人,也在往自己的嘴上轻轻打了一巴掌,然后一脸微笑的说:

“照着他的样子做,这应该是他们部落示好的举动。”

噼里啪啦的几声脆响,站在孤剑面前的每个人,都在自己往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巴掌,其中有两个人拍的还挺大声的。

孤剑哭笑不得。

他终于用英语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女士们先生们!,非常高兴见到你们,我现在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的族长快要死了,请务必帮助我们!”

这一番英语说得字正腔圆。

这时,站在他对面一脸微笑的白人长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瞪大眼睛望着他,嘴唇颤抖着冒出了一番话:

“上帝啊,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年多前,孤剑来到非洲的时候,他身上穿的是一套夏季薄型棉质服饰,这些衣服湿了会干的很快,也很凉快。

他穿着这套衣服,在草原上摸爬滚打的,就这唯一遮身的衣裤,现在早就成了碎布条了。

倒是脚上穿着的一双鞋,那是正宗崭新的丹纳军靴,还有腰间的正宗鳄鱼皮带和小牛皮的腰包,在历经了一年多的磨难后,还一直完好无损。

他浑身上下被晒得黝黑发亮,头发也是让艾达刚用刀帮他割过的,只剩下了短短的,参差不齐的头发茬子。

他的脸上和身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沼泥,据说这种泥能保持皮肤表面的湿度,是非洲土著人的防晒霜,防止被太阳暴晒而皮肤组织坏死。

仔细看,他的肤色呈偏棕色一些,而库尔里部落的其他人是正宗的非洲黑色。

孤剑现在的形象,和库尔里部落的其他人相比,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

最大的区别是,孤剑现在是脚上蹬着一双六寸帮的军靴,腰间围着一根鳄鱼皮带,上面套着一个小牛皮腰包。

这些现代文明社会里的装饰,与身体的其他部位搭配在一起是浑然的不相称,不伦不类的,就像是个怪人。

所以,当看到这样一个疑似原始部落的怪人,却以一口流利的英语来求助的时候,引起怎么样的轰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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