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一脚,陈秋净在家休养了两日,才上山去采药,只是后背难免还会有些疼罢了。

本来二丫要跟着,被陈秋净呵斥了几句,这才在家安分呆着。

对于阿姐的受伤,二丫始终心存愧疚。

这两日是越发的懂事了,忙前忙后,陈玉汉直夸她懂事了。

爹欣慰了,但陈秋净却知道,她那是被陈周氏的一脚给吓着了,心有愧疚。

罢了,于她也是个教训,日后做事也会想一想再行动。

将一株离火草放进背篓里,陈秋净拄着拐杖小步往山上走着。

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背上的伤,只得小步挪用着。

每疼一下,陈秋净就在心里多骂陈周氏一句。

好个死老太婆!

幸好这一脚是她受着了,这要是二丫,非得让她活活踢死不可!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太婆,就这样还想安享晚年?

我呸!

别以为她不知道,老太婆早就惦记上她手里的银钱了,是爹死活不同意,她才没辙作罢的。

反倒是陈玲玲,等着瞧吧,这一脚,她不会白白受着的!

若非堂姐挑拨离间,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岂会有今日这般样子!

走得有些快,背上的肌肉连连疼着,陈秋净寻了块石头坐下歇息。

可刚喝了口水,一个麻袋就从天而降,后颈一疼,接着便是一阵黑天昏地,昏了过去。

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扛上肩头,迅速消失在山野之间,只留下一个水囊掉落在原地。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元宝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在茶台前驻足拱手行礼。

“公子,人已带到。”

元宝一挥手,身后两人立刻将肩头的麻袋卸下来,打开口子,将捆住手脚的陈秋净显露出来。

瞧着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东西的陈秋净,吕金辉立刻眉开眼笑,指向她便朝茶台对面的男子兴奋的笑着。

“就是她!”

“我的毒便是她解的,她既然能解了我的毒,必也能解了你的!”

淡眸扫了眼兴奋的吕金辉,于景明将杯盏推到他的面前,转而看向地上的陈秋净。

望见她眸中的清冷,于景明莞尔一笑,端起杯盏轻啜一口茶汤。

“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女娃娃,你何须这般将人请来?”

五花大绑,岂是待客之道,不好,不好。

经他提醒,吕金辉方才回神,急忙教元宝将人解开。

吕金辉嘿嘿笑着,朝她拱手致歉。

“对不住了陈姑娘,是手底下人太……”

“不治,不会治,也不会说。”

硬生生打断他的话,陈秋净冷冷望着喝茶的两人,尽量不去注意那个神色温润的男子。

“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会治病,更不会将此事往外说。

现如今,陈秋净万分后悔救了他一命。

早知今日会被他给撸来,那日就该见死不救,总好过今日卷入是非之中。

陈秋净自认从不是良善之辈,他人生死,与她有何干系?

前世她救死扶伤多人,结果落得个什么下场?

行善之人早死,那她又为何要当个良善之辈?

倒不如做个随心随性的恶人,反倒是活得长久。

小脸上清冷的面容,引起了于景明的兴趣,淡眸静静觑着站在下面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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