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纸扇当风,比之王爷,他更像一个单纯的书生。

“我嫁不出去,自有太后娘娘给我赐婚的,我才不担心呢。是吧,太后娘娘?”平安歪着头朝上首的沈青潼脆生生地道,同时还冲她眨了眨眼睛,要她配合一下。

沈青潼自是懂得了她的意思,笃定地答:“这个是自然的,我们家平安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爱,谁能娶得了她,那一定是那人几世修来的福分。”

洵王听得声音抬头望向她,正巧她也正看着下面,两饶视线在空中对视。洵王的眸子不似深海,而如浅滩,里面盛满的防备一眼便可瞥见。

对于这样的防备,沈青潼并不意外,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做了一国的太后,这多少会惹人猜忌,更何况那人是名正言顺的皇子。

但单纯如平安,是不会觉察出这大殿之中的暗流涌动,她只是因为听到沈青潼帮她话,所以显得特别高兴,揪着洵王的衣袖,学着沈青潼方才的语调讲话:“洵哥哥,你看太后也了,谁能娶得了我那一定是那人几世修来的福分。”

洵王收回打量沈青潼的目光,重新落在平安身上,看似无奈却语含宠溺地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瓜子:“你啊……哪有女子这般不知耻,才十四就想着要嫁人了?”

两人玩闹的时候,沈青潼注意到洵王虽然气质若书生,但手掌坚实有力,指腹有着显而易见的老茧,那是常年练剑磨练出来的印记,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最柔弱的人,却最有可能是给你最后一击的人,只因你对他难以防备。沈青潼在心中告诫自己。

沈青潼蓦然想到,自己才见过这一个皇子,暗想何不借此机会将其余的一并见了?略一思量,觉得这法子实在可行,不消极防御而是主动出击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悠悠然于是开口道:“洵王常年驻守边疆,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今晚便由哀家做东,做一出家宴,为洵王接风洗尘吧。”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太后。”话音未落,洵王便出言推辞,“父皇刚刚驾崩,而今尸骨未寒,宫中怎能大兴宴会?况且,儿臣快马加鞭从边疆赶回宫里,只是为了送父皇最后一程,并不曾贪恋宫中奢华,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对于他的推辞,沈青潼早有准备,于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是宴会,也不过就是你们兄弟间聚聚,正因为先帝驾鹤西游,哀家才更加认识到人生苦短,难得遇上你们兄弟齐聚的时候,更应当抓紧时间,让你们兄弟聚在一块儿好好话。”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谅洵王也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沈青潼暗自得意地想道。

而洵王,皱了皱眉头,还欲与沈青潼辩解一番,却被眼尖的沈青潼抢了白:“哀家心意已定,莫非洵王是觉得哀家的话不过是耳旁风,没甚大不聊?若是这样,那今日的家宴,你不来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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