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妮就被关进了久经风霜,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笼子里还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直勾勾的盯了她看。
江妮又用空洞洞的目光回看过去,女人就不复再看,叼了自己的头发,有滋有味的含了嘴里咂么起来。
江妮也不再看,她用一潭死水把周围看了个遍。发现除她这个笼子外,还有好几个笼子,有的装了女人,有的装了孩子。女人倒还好,小孩却不是聋的就是傻的,还有缺胳膊少腿的,让人看了,直心疼。
此后几日,常常会见了奸诈男人带了人来,对着笼子里的女人小孩挑挑拣拣。
来人多半都生的恐怖,不是生的豹头环眼,就是满脸横肉。说起话来,振聋发聩,地动山摇,一旁同立的奸诈男人,就哈着腰,腆脸赔笑。
几次三番挑选下来,多半的笼子都空了。与江妮关一起的女人,也早早被运走了。
奸诈男人每每从她笼前路过,都唉声叹气,满是嫌弃。
看来,无论是做人女儿,还是做个“物件”,她都算不上好的。不是在父亲那逆来顺受,就是在这笼里受人白眼。
好不容易,在笼子将空未空的时候,奸诈男人又领了个人来。
这个男人,四十岁上下,留着分头,顶着个酒糟鼻,脸上毛孔粗大,像一个个黑洞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沾了一脸的芝麻粒呢。
男人戴了条脱了色的大金链子,拿腔拿调的对着几个笼子指指点点。奸诈男人这次全没有之前那么恭敬,眼睛不时的在男人的脖子附近瞟来瞟去。
最终,男人把目标锁定在江妮身上,还挑三拣四的故作嫌弃。不过其它的几个笼子里剩的,多半是些缺胳膊少腿的,囫囵个的就剩她了。
奸诈男人一副夷然不屑的样子,任凭男人说的惊天地泣鬼神,都不屑一顾,依旧不让价。
男人只好讪讪给了钱,约末有买两头驴的价钱,买卖算是做成了。
江妮从笼子里放出来,紧接着又被塞进了麻袋。
她被壮汉扛起来,扔到了一块铁板上。实际上是辆拖拉机,拖拉机的烟筒里突突的冒着黑烟,发动机也突,突,突的响。
铁板咣当一震,男人也坐进了车斗。一旁麻袋里的江妮也跟着一震。
原来开拖拉机的另有其人,也对,男人怎么说也是个买主,好面儿,这也是在他有限的条件下,能给自己挣得最大的面了。
又是一路颠簸......
这段长长的路上,江妮被倒了好几倒。车子也换了又换,江妮待的空间也越来越狭窄了。
道路渐渐平顺起来,隐约间能听到唰,唰,唰的声音,这是车流声。装运江妮的是一辆老式小轿车,而江妮就被塞在了后备箱里。
一路稳定行驶的小轿车缓缓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个身量极小的男人,灰溜溜的摇下车窗,朝拦车的交警谄媚的笑。
两名交警自然见惯了这样的人,正气凛然的说道:“例行检查,请出示您的行驶证。”
开车的男人十足捏了把汗,慌乱的东翻西找,好在是找到了证件,让交警看了。揪着的心可算松了点,可毕竟做了贼,就要懂的一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今可是老鼠遇了猫——“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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