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花姐筹办了一桌子菜肴,设筵席一样,非常丰盛。我下楼一看,嚯!好家伙,够上气派。于是,微笑对着花姐,道“这些从哪弄来的?大刘……不简单啊!真的看不出来,替我谢谢他啊!”
花姐努努嘴,说“大刘哪有这个能耐?都是阿力去办的,他不过……跑跑腿吧!来,坐下。”我坐下来,顺道“花大姐,晚上这么多菜,你就甭客气了,和我们一道吃吧!”花姐犹豫了,道“我夹在你们中间不好吧,搞得……你们谈话不方便,影响气氛!”我笑道“花姐,说什么啊?我和阿力之间,还有什么谈话不方便呢!晚上,我要敬你三杯酒,你可不能推托喽!”花姐呲牙咧嘴,显得洒脱,笑而不答,指指后厨,走了。
阿力匆忙忙回来。告诉我“子段,我本来这两天,要把回去的物资备好。可是,手头上答应人家一两件事……正在抓紧办,得花好几天的时间。你知道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嘛?这也是做生意人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是吗?不过,我巳经跟人说好,有什么东西送过来的话,不如……我想,直接送到你这里来,免得我碰不上机会,耽误人家的时间不好交代。喂,你不会反对吧!”我觉得阿力讲话太谦虚了,有点陌生人的口吻。我说“阿力,到底出什么事了?说话吞吞吐吐,这么虚伪干嘛!”他笑笑,提了筷子,夹一块膀子。回“嘿嘿!我哪有什么大事,阿豪……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托我勘察一条公路的外线。我以前嘛,在地质队做过临时活,翻山越岭……察看地形地貌这种事,难不倒我。前几天,我就跑过一趟勘探。不过,这回儿是扫尾的最后一点事,办结了,就抛一边去。”我点下头,回“那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阿力,今天备这么多菜,你得喝两盅再走啊!”阿力绽放笑脸,随即站起来。说“我去后厨拿酒!”边说边跑向后面的厨房。
一会儿,阿力端着锡制的酒壶出来。道“花大姐马上就来,她答应我了,晚上陪你喝酒。子段,这几天,身体好了点吗?”我挥挥双臂,道“了却了一件大事啦!心情特别舒服。要不然,心里面堵着慌,感觉那个皱巴巴的样儿,总觉得少点缺点什么似的!阿力,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道理啊,我……啊,长了这么大,才第一次深深的体会,魅力无限!过去,那么多事都是咱苦逼的,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快快乐乐去做!”很感慨,想起那段码字的生涯,我有一万个逃避的理由!这憋屈埋在心里,向谁去倾诉啊?
阿力帮我筛酒,给自己杯里也倒上。然后,对我说“对不住兄弟,今天不能陪你,实在抱歉,不好意思啊。这样吧,敢情自罚三杯!”话落,连饮三杯酒。我欲想阻止他,我们俩人之间,何必这样客气呢?后来一想,阿力有点江湖的痞子气,这几杯酒下肚,他会觉得心安些,免得牵挂误了大事。所以,我笑嘻嘻端起酒杯,说“这杯酒啊,祝你好运阿力!顺风顺水!来,干一杯!”干完酒。阿力站起来,躲在我的耳后根,低道“晚上,阿豪突然宴请我!子段,改天可不可以见一见他,有这意愿嘛?”我转个脸,看他。摇摇头。阿力无所谓,回“我知道你……嘿嘿!没敢答应他。好啦,我得走了。子段,你少喝点啊!”我嗯了一声。他巳经走到大门口了,拉开木门,径直离去。这时候,花姐兴冲冲从后厨赶来,一看阿力不在,有点迷惑。问“你俩吵架了?”我看她半晌儿,怎么会这样问呢?一琢磨,阿力在她的眼里,似乎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人。所以,花大姐才会那般去想,也是正常。我回道“哪里?阿力晚上临时有约,不去不好。花姐,别理他。来,坐这边,我给你倒酒啊。”我给她筛上酒。
花大姐坐上我的右手。喟然一声长叹,好像很有压抑。我开个玩笑,道“是不是阿力又乱许诺,让你失望了?”花姐知趣的拍一下我的手背,回“你就会贫嘴,惹姐不安份。阿力,虽然坏点。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他那点坏坏的……也是一种情调!别说他什么……把我表妹玩的心肝宝贝儿似的,命赔了都愿意。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呢?”我仔细一虑,她说的有道理。女人多半是尽享那几年的青春饭,一旦拖儿带女的时候,哪里有心思打情骂俏呢?为了子女的生活受尽劳累,得花费多少心血和时间来维护,自然自己的儿女私情,让道搁在一边凉去。这是普罗大众的一种延续的命运,老天爷就是这样喜欢给人吊诡安排!我举起酒杯,希望花姐今晚也有那份好心情,忘掉所有悲伤。我说“花姐,来了这些天,多亏你照料,感激不尽。晚上,我敬你一杯,祝你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幸幸福福,过好每一年!永永远远,是我的好大姐!”花姐听呆了,捂着嘴巴狂然大笑,觉得上辈子过的还不坏嘛,起码我欠她的一份人情要归还似的,好稀罕。回“文化人……都是这样哄女孩吗?”我一时语塞。不过,也不奇怪,花姐就是生长在这样土色土香的文化氛围里,我说的话自然超脱世俗一点,给她感觉很奇葩!我说“我是真心话!”花姐嗯一下,她还是很认可!我们边吃边聊。的确,我想了解一点花大姐的过去,或者说能知道她一点底细,从情感上,尽可能希望她生活过得更美些。当然,不排除一点,她那么热心关注吴天雄的事,到底是有什么意图?千头万绪,一直是个不解的谜底!
花大姐似乎揣摩出我的意思。叹气,放下筷子。问“你是不是……我那天带你去看土郎中,他对你说些什么吧!”
我摇一摇头。答道“郎中只是想我走一趟黑云坑矿底,自己去见吴家兄妹,没有别的意思。不过,那天出门不久……有人就尾随跟踪,你一点儿不在乎,出乎我的想象力。哎!大白天发生这种尾随的怪事,你……你竟然无动于衷!有胆识,我承认,佩服佩服!”花姐夹菜,嚼起来。我看她像似思索什么,又像似在决定一件事的模样,便不催她!心里想,她不讲最好,讲出来恐怕大家心里面更尴尬!
沉默一会。花大姐问“我也不想你知道我的底细太多,那样对你百害无一利。虽然,我是个女人身。但是,我不甘心前辈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被人掠夺走,就这样被人遭践踏……白白的去送了命呢。我只想要一个社会公道!别的不求……我不是不会自力更生的人,对嘛?其实,就是心里痛恨这个社会太无道!太黑暗!”我听懂她的意思,她要替上辈人的蒙冤耻辱,报仇雪恨。我试探一下,问“你知道谁是祸手!”她瞅我一眼,回“明摆着,哪还要什么证据呢?不过,正义迟早会来的,我相信!就等待那一天,受什么苦,遭什么罪,愿意接受雷劈也行,绝不后悔!那怕是……苟且偷生的活着,要面对,不退缩。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总会看到希望!”清风文学qinfeng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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