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镇国公爷带着永恩王进宫。
陆清音跟镇国公在内殿密室里谈话了一番,父女俩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好几次,镇国公爷欲言又止……为父之心,又怎能忍心女儿去送死?
陆清音深知他的这份心思,淡笑道:“父亲,人活在世,总有一些东西比命还重要。江湖恩怨,不仅仅是江湖恩怨,此番我赴战关乎清虚宫的永存。如果女儿只是陆清音,自当不必赴战,但是,清虚宫宫主清弦色,必须应战。”
镇国公爷轻叹一声,“陛下……可知你的目的?”
陆清音轻轻摇头,“猜是猜到我要趁着前往国寺的时候脱身,但是……他应该不知我的目的。”
“如果他知道了,必定会阻止你。”
陆清音微微抬眸看着窗外,秋景已渐浓,黄叶纷飞,映着正阳美如画。
许久,她道:“他不会知道的。”
诚如十一所言,就算轩辕夜消息灵通,也知晓江湖上清虚宫被神秘人灭门之事,以及神秘人约战清弦色一事……但是这对于轩辕夜而言,毫不相干。
因为他不会知道,她就是清弦色。
她也不会让他知道的。
“可是……”镇国公欲言。
陆清音抬起一手,制止他的后语,“父亲不必多言,此事,镇国公府只当全然不知便是。江湖上自有规矩,无论我输赢,都不会牵扯到镇国公府。”
但是,只要她应战,无论输赢,清虚宫都可以继续长存。
这也是规矩。
“哎!”镇国公深叹一声,到底还是没忍住,说道:“血洗清虚宫的人并不是冲着清虚宫,而是冲着你!”
陆清音说道:“女儿知晓。”
镇国公闻言,皱了皱眉头,“你知是何人?”
陆清音说道:“离怨天。”
此话一出,镇国公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不语,眉目间带着一丝犹豫不定。
“父亲怀疑还有其他的人?”陆清音大概看出来了几分,她坦言道:“其实,纵然父亲不说,女儿也猜到了几分……女儿……遗失了一些记忆吧?”
“阿音……”镇国公震惊地看向她。
陆清音勾唇浅笑,“跟轩辕夜有关系,对吗?”
“……”镇国公不看她,也不作答。
陆清音却没有继续追问,“罢了,如果真如我所料,那么……又当如何?”
前尘往事,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来追清。
若她死了,岂不为活着的人更添一桩心伤?
若她活着,来日方长,总能得知那段记忆到底是藏着什么秘密。
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囊,“父亲,这是宫破当日姑母交予我的。当日,姑母说过有朝一日澜儿遭遇困境,危及性命之时,便打开他,或许可救他一命。”
镇国公沉默着。
陆清音的长指微微地摩挲着锦囊上的刺绣,深思良久,她说道:“澜儿年幼,有镇国公府和清虚宫护佑,能够危及他性命的便是指新朝。姑母说,打开锦囊兴许能救澜儿一命……到后来太后对澜儿的突然改观……父亲,这锦囊里,记着关乎澜儿的身世秘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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