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唯一先师

转角再走上一段路，老者来到一层五楼高的老房子面前。他站定在那里，迟疑了足足三分钟之久，才走了进去，沿着楼梯往上爬。

他停在二楼二号室前。

“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老者叹气一声，举手想要去敲门之际，门却自动往里面打开。门后，是一片深幽的深暗，唯有深处隐约有火光闪烁。

“进来吧。”

女孩的童音自里面传来。

彷佛刚才就是它打开的门，一只黑猫来到了门旁，用那对金色的眼眸直盯着老者瞧。老者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始举步踏进屋内。

屋子里面乱七八槽地堆满了杂物。

可以看见诸如罗盘、黄历、地动仪之类的奇怪东西，反正就像是一家古董店一样，老者左看看右看看，提着手里那球形的东西往深处走去。

“唯一先师，你带着糟糕的东西呢。”

伴随着哼声，女孩自一堆杂物之间出来露了面。穿着一身古装，脚踩着绣花鞋的她看起来相当娇小年幼，实在难以想像她平时会以一副老人的模样去到面对君言。

“你说这个？”

唯一先师提起自己手中的球状物。

“很重血味，你带着别人的人头来我家，难不成是要来送礼的？”

女孩没好气地说道，走到一旁的塌上落了座。她边把玩着手旁的罗盘，边斜斜地盯着那包袱瞧。

“这倒是老朽的失敬了。”

唯一先师苦笑着说，搔了搔脑袋。

“老朽正好来此诛杀妖邪之物，眼见顺路，思念旧友，便来此走上一趟了，倒是忘记把这东西给处理掉。”

说完，那包袱忽然就自燃起来，在转眼之间灰飞烟灭，那火焰的之霸道相当惊人。

“这样如何？”唯一先师问。

那包袱之所以消失，看来是他动了魔法的缘故。

女孩却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懒懒地看着自己的罗盘，拨弄着它发出了些许吵耳的声音。

“吸血鬼？”她突地问。

“可不是嘛，最近在山下作恶，应对局都投诉老朽不作为了，老朽只好亲自下山一趟，灭了这妖邪了。”

女孩又叹了一口气：

“它想必以为闯进唯一道的地界，应对局就不敢轻易妄动了吧，没想到惹出你这个大杀神，倒是叫人可怜。”

“如果它不作恶，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唯一先师淡淡地说。

女孩不以为然，端起茶壶给唯一先师斟了杯茶。将茶递给唯一先师时，她不屑地开口说道：

“魔法师几个不作恶？你也作恶，我也作恶，就不要再冠冕堂皇了。”

唯一先师沉默了一会儿，呷了口茶。

“还是天命师善于看清事情本质啊。”

“你在挖苦我？”女孩不快地挑眉。

“自然是没有那种意思。”

唯一先师淡淡地应着，目光不意地落在一旁的地动仪身上。那东西似乎是上了年月了，木头纵横着各种深刻的痕迹。

陈旧却不陈腐。

彷佛只要稍微维护一下，它就能再次焕然一新。

他越看越眉头紧皱。

“这是……”

唯一先师起身走到地动仪前，弯着腰矮身仔细打量着。女孩无言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感情，眼睛微眯之间映着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