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烨踱来踱去,心里焦急得很:
“就是后天晚上了,慕名而来的人都从五洲涌了过来,根本来不及警示大家啊。”
面对这种请君入瓮的局面,沈言鹤当下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即使来得及发声,也根本不会有人信,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能画舫里扭转乾坤了。”
俞子烨没想到,自己一介逍遥散仙,居然也有为钱头疼的一天:
“哪里找那么多钱去,还不是得想个偷溜进去的计策。得找温琢商量下……”
看着她自说自话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找温琢求助,沈言鹤面上就有些阴郁。
“那倒不必,这些钱,我还是有的。”
沈言鹤板着脸低声打断她。
俞子烨差点把手里扇子掉到地上:“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几年闲来无事,猎了不少飞鸟走兽,还有些奇珍药草什么的,也稍微卖了些钱。”
沈言鹤觉得这有何可大惊小怪的。
俞子烨想想也是,沈言鹤的剑法出神入化,光是身法,五洲之内已难有人敌,区区打猎,应该确实不是难事……
“那你有几个一十三万?足够你我二人吗?”
沈言鹤看着她如此发问,心里觉得颇为有趣,挑了挑眉,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
“那要看,你想带几人。”
果不其然,俞子烨娇嗔地瞪大眼睛,气他居然没提起过:
“呵,好啊,腰缠万贯沈言鹤!你,你去客栈旁那个酒楼,给我买个金沙糯米团!”
沈言鹤忍不住笑出声,眉宇舒展,双眸带笑,嘴角也噙满笑意。
自从住在这客栈,俞子烨总悄悄盯着那金沙糯米团,竟是觉得太贵。
沈言鹤收敛了些笑,看着她气鼓的脸,勉强正色道:“只要一个吗?”
“三个,多了吃不下!”俞子烨说完转身就要走。
沈言鹤迈开步子跟了上去,看着她泛红的小脸蛋,还真是可爱,令人实在忍不住想要揶揄她。
谭月从僻静的街角走出,她暗中跟着沈言鹤也有好几日,心中暗暗起疑俞子烨已久
虽说一直打算找个契机一探究竟,可这二人总形影不离,令她无从下手。
说到底,还是不愿被沈言鹤看到自己为虎作伥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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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琢和尹夕川来到许府,许府公子是最早的一位伤者,情况也较为危急,着实拖不得。
而且今日再一探查他的伤势,心脉已相当薄弱。
温琢放下木箱,先掏出昨日凝气方子制成的丹药,用灵力小心地送服。
也许是虚不受补,许公子忽然周身发热,虚汗直流,唇色发白,浑身战栗。
“不好,危险!”
温琢还未来得及动作,尹夕川便抢先一步用灵力护住许公子支离破碎的心脉。
没有元神的人,无法维持灵力在周身流转,尹夕川只能用源源不断的灵力维持着。
而此时地鬼之术却还吞噬着尹夕川的灵力,他着急地嘱咐道:
“快,竹露两钱,混入杨花粉,送服后,冷水擦身直到降温。”
“哦……哦!”
温琢应着,从药箱中熟练地配出药品,送服后便跑去井里打水。
冬天的井水冰凉刺骨,温琢拿着布条一遍遍的为许公子擦拭,自己的嘴唇都冻得发白。
好一会儿功夫,尹夕川感觉到药效在许公子体内散开,才定神起身。
此时许公子已经呼吸均匀,看样子是药起作用了。
尹夕川这才感觉到伤者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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