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觉一股真气在自己的丹田之处乱窜,如同游龙一般一头撞开了阻塞的筋脉。
子瞻落掌为鼓,硬击地面,响动震天,周围的官兵皆本能地捂住了耳朵,一时无暇顾及手中所胁兵刃。
他便抓住这一空隙,登步而起,持剑旋身而划,眨眼间最前面一排的官兵已是腹部割裂,鲜血泵出。后一排的官兵亦是为剑气所伤,身体失去平衡而后倒,又累及了后一排的官兵,竟有“火烧连营”之感。
剑气平地起风,惊动了将跨出大门的“苏母”。面色未恐且笑道:“没想到你竟还有此等能耐,也好,素闻花火细雨楼武功独步天下,今也让小爷见识见识。”
子瞻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是谁!要把小妹带到何处去?”
说罢,便是携龙渊剑奋力砍去,范神仙虽然只教了他内功与点穴之功,但三年修行,多少还是从柳三清和无烟处学了几招细水剑法,如今正好小试牛刀。
苏母化掌为爪,虽同为手爪,却与之前所见景虎、景龙的龙虎二爪不同,其手指修长,棱角分明,且留有指甲,倒像是一双凤爪。
以爪为锋,坚硬如铁,与剑相鸣之声亦如凤鸣龙吟。手上相抵,心中却暗自佩服这细水剑法果真巧妙不凡。
两人数百招内,在招式上不见输赢,但在出击的力度上,明显是子瞻占了下风。
一泉叮咚真灵动,幽幽泉水现冷霜。
为何自己已熟记此山河诀的心法,且不说像范神仙,连冷凝霜和柳三清的程度都还望尘莫及。难道真如范神仙所说,这内功与自己不合?
江湖过招,最忌讳的就是思绪紊乱,左顾有盼,而正是因为此一小偏差,苏母的一爪正中其胸口处,登时一股灼热痛楚之感袭来,见子瞻挥剑而来,又是换爪为腿,凤尾一回,正中右脸,子瞻旋身而落,直退数米,后背撞到书房的椽柱上,口吐了一口鲜血。
子瞻低头而视,胸口仍留有一爪印,皮肤焦灼发黑,血肉模糊,余灼尚存。
苏母见状收手而立,像是自始至终在试探、调戏子瞻招式一般,笑曰:“你又输了,这次拿什么筹码好呢?不过你好像也没什么输得起了。”遂又侧目看了眼冷凝霜,“这张面皮丑是丑了点,不过既然是花火细雨楼之人的,想来也能有些用处。”
话音刚落,苏母又如魅影一般出现在冷凝霜身后,用一边的胳膊肘反扣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又取出一四寸长的柳叶片刀,在其脸上左右比划。
“住手!”子瞻此时愈是心急,就越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像是被锁住了一般。见冷凝霜危在旦夕,也顾不得太多了,只能冒险运气入剑。
龙渊嗜气而华,一时间变的寒气逼人,连远在数米开外的苏母也感到一丝凉意。
“我本想放你一码,留着你闲来无趣时逗逗小爷,如今一来还不如多收了一面皮罢了。”道罢,苏母依旧揉爪魅步而来。
正欲夺剑之际,反被剑身周围剑气一震,连退几步。
子瞻见势而起,又担心呆在书房中会害到冷凝霜,便接连几刺,将苏母逼到房外相斗。
方才身中其一爪,且内力也有损,不宜缠斗,唯今之计,只能一招制敌,尽快分出胜负才行。
子瞻回想着曾于龙渊潭边偷见无烟练剑时,细雨剑法中像暗藏一招,与其他几式截然不同,独有开山震河之势。
闭着眼,回想着当初无烟的手型,改单手持剑为双手合握,剑刃微侧,随着回忆,他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凝力一击。冥想之际,人身四维已暗起了一个由剑气围绕的域,纵使苏母接连进攻,攻势凶猛,内力行到该领域时也皆数被化解。
苏母见状,单足鼎立,拟凤之行而蓄,未见退却之意,欲与其正面一较高下。5353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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