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公开的资料里,无论是官方还是私下,韩云洲的生日信息都是不明。
他们出道之后,易韶安排了三个月的各大城市巡演,巡演中的互动环节,不少粉丝曾问过这个问题,到后来各种节目采访时,也都被问起过,但韩云洲从来都不答。
苏墨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逼着韩云洲,说哪怕胡编乱造一个也可以,必须要告诉他一个日期。
那时是一月末吧,旧历新年。
寒假早就开始,苏墨的叔叔婶婶本来也不愿他回去,所以苏墨索性就说要打工,借故不回去。
宋钧执意也陪着。韩云洲却是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到腊月二十三小年,宋钧的父母逼着宋钧,宋钧没奈何才提前回去,留下苏墨和韩云洲在出租屋里过了一段两人世界。
白天,苏墨在屋子里练练吉他,韩云洲则在房间守着电脑,有时出来和苏墨练一段和弦。晚上,两人则去酒吧演出。
“貊”乐队的其他成员也都早早回了家,因此只剩下苏墨和韩云洲两人。两人唱歌便随意的许多,常常一人一把吉他,坐在高脚登上,对着麦克风唱一些慵懒、随意的慢歌。
临近年关,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苏墨有时便拉着韩云洲去超市和商场蹭空调,顺便蹭蹭人气。
别人都在置办年货,就他们两个无家可归的人无所事事地闲逛。
逛了几次,苏墨便也忍不住加入了扫货大军的队伍里。
但说是置办年货,他们都没有亲戚,不用买礼品,所以只买了些鲜肉鲜鱼和一应蔬菜糕点,另外买了对联、大红灯笼、柏枝之类的应景之物,把出租屋也装点得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韩云洲对过年全无所谓,本来打定主意打算冷眼旁观的,也被苏墨强拉着大扫除、贴对联、包饺子地忙碌。
两个人热热闹闹的,居然也驱走了不少寂寥之感。
这样到了年三十早上。宋钧打来电话问他何时回去,说就算不回家过年,也可以到他家一起过。
苏墨无声地苦笑了下,搪塞说叔叔已经打来电话让他回去过年了。
挂了电话,他忐忑地给苏万昌打电话。
他从高中寄宿开始,假期也大都以学习为由,留在学校宿舍,到进了大学,更是不怎么回去了。但每年的大年夜,却都会回去过。
毕竟是举国同庆团圆的日子,哪怕那个家再冰冷,到底是他唯一可以回去的家。
苏墨心中,这点念想,却是无论如何无法舍弃的。
韩云洲仿佛看破了他的想法,早早地便告诉他,要回去尽管回去,他已约好了要去朋友家过。
苏墨打了电话,苏万昌虽然口气不悦,但还是答应让苏墨回去。
苏墨一颗吊着的心才算放下来,赶紧收拾了下行李,把事先偷偷买好的给家人的礼物塞进行李箱里,就往车站奔。
临走,又觉得把韩云洲一个人丢下太过意不去,便又在门口踌躇了起来。
还是韩云洲穿好外出的衣服,跟他一起出了门,说也要出发去朋友家。苏墨才算安心地去了车站。
可是买好了车票,在候车室候车的时候,苏万昌却再次打来了电话,吞吞吐吐的。
苏墨的心就开始往下沉。
然后电话就被婶婶夺了过去,厌恶冰冷的声音传来:“大年夜欢欢国外的朋友要来家里一起体验中国的新年,你别回来了。”
候车室里人群已没有那么多,暖气却开得很足,但苏墨还是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意。去听书网7ing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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