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并非商讨案情之所,更有聂磊、罗丰庆、牛阿六等嫌疑人在场,更不能将一些案情相告,因此宋轶让黄文定将新案情留住口,等处理完杂货铺内事宜之后,回去再作商议。

黄文定会意,便退到宋轶身后,老老实实以学生的态度伺候。

宋轶将手一招,聂磊、罗丰庆、牛阿六三人便被带上前来,宋轶问道:“这家杂货铺平时除了你们三人之外,还有无其他人员?”

罗丰庆急忙回答:“小人店里只有账房聂磊与学徒牛阿六,再加上小人掌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帮手,但平日里客来客往,络绎不绝,不知先生所问何事?”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宋轶反问一句,罗丰庆当即闭上嘴不再说话,宋轶冷哼,又继续问道,“平时来店里光顾的客人是否能到你们后院去?”

罗丰庆不敢隐瞒,说道:“杂货铺开在前门,后院之内作为仓库与休息处,从来不欢迎他人入内。”

宋轶点头,正当要再问之时,罗丰庆却忽然又说道:“只不过,平日里小人多有不在店里时候,这时候店里就不知道聂磊与牛阿六是否会请人进去后院。”

罗丰庆从被人带到“罗记杂货铺”门口,眼见自己杂货铺店门被撞开,里面一片狼藉便大概猜测或许是官府在店里查到些什么,他不敢心疼损失,只想让自己与此事毫无瓜葛,因此在宋轶询问之后便努力让自己与店内一切事宜撇开关系,毕竟店再值钱也是身外之物,若是搭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

宋轶自然听出来罗丰庆话里意思,便看向聂磊与牛阿六。

牛阿六年纪不大,憨憨傻傻,全然就是个低配版的狄元芳,他也不过是学徒一员,店内最没出息的伙计,而且本身在当晚存在不在场证明,并无任何可怀疑之处,宋轶将他叫来不过为了对峙一些证词,并无其他之想,因此只稍微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聂磊。

聂磊此人,落魄书生,平时好些色,贪些蝇头小利,出没之处常常带有命案,与宋轶也算是老相识了,可若不是张双临时供出,宋轶如何也想不到,聂磊竟然会当着他的面隐瞒了一桩人命案子!

宋轶此时心里早有盘算,他一双眼睛盯着聂磊,正准备问话,就忽然听见牛阿六开口说道:“掌柜,你话说得不对。”

“如何不对?”罗丰庆张口急道,“阿六,你休要胡说八道!”

罗丰庆一心想撇清自己干系,反驳牛阿六之情倒也在理,但宋轶却忽然起了好奇,拦住罗丰庆,问牛阿六:“牛阿六,你说罗掌柜所说不对,那么不对在何处?”

牛阿六老实说道:“铺里除掌柜、聂账房与我之外,其实还有夫人与小姐,老爷在时,夫人与小姐偶尔会来送饭菜,有时老爷外出,夫人与小姐也会来店里,或是督查,或是慰劳,虽不常来,但如何也是店里的人啊!”

牛阿六这话说完,罗丰庆松了口气,聂磊却忽然着急说道:“阿六你休要胡说,夫人与小姐来得哪里这般频繁?每月有一两次来已经不错,怎么却被你说得像是隔三差五便来似得!”

宋轶察觉聂磊反常,便说道:“聂兄,你怎么口吻有些冲,这反应有些奇怪啊?”

“这也属正常。”罗丰庆嘀咕一句,宋轶便立即询问,罗丰庆支支吾吾几声,还是选择老实回答,“其实息女待字闺中,聂磊这厮曾有过非分之想,被小人阻拦,原以为他识时务、知进退,不想原来贼心不死,心里竟还惦念着!”

宋轶眨巴两下眼睛,回头看了看身后黄文定,还是选择将脑袋凑到旁边叶俊俊耳边,低声问:“息女是什么意思?”

叶俊俊微愣,低声说:“你不是文武双全?怎么连息女也不知了?不过是谦称自家女儿啊!”

宋轶恍然大悟,随后便摆正表情,问聂磊:“可有此事?”

聂磊苦笑回答:“宋先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人思念罗小姐,那也是发乎情而已。”

“所以方才牛阿六说到罗小姐,你才这般激动?”宋轶问。

聂磊点头。

宋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之间他好像知道了张双口中所说与聂磊在一块的女人是谁了,若当真是这位罗小姐,聂磊因爱慕而生爱护,进而隐瞒些事实倒也说得过去,这若换成平日,宋轶当也不该多管闲事,只是牵扯一桩人命,又岂是能随意隐瞒?

宋轶心说聂磊糊涂,但表面上却还不捅破,只是循序渐进地求证,说道:“不过聂兄啊,你也不用这般着急,罗夫人与罗小姐来自家店里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牛阿六也只是阐述事实。不过话说回来,罗夫人与罗小姐两人来店里,应该不会在后屋留宿吧?”管家guanjia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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