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兰儿一家为了救他险些连命都搭了进去。

这么大的恩情,作为他的妻子,为何吕氏就不能大度点?非要事事都要压兰儿一头,真是太不像话了!

郑国公越想越气,便不容置疑道:“本官心意已决,那容得那妇人多嘴!若是非要阻拦,本官便贬了她为妾侍。”

戚姨娘听此,险些稳不住笑出了声,心中得意极了。

不由得道:看吧,吕氏,这就是你的悲哀,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最爱的还是我!

“好了,兰儿,你且快去收拾,向来四弟该等急了。”郑国公催促道。

戚姨娘拗不过,便听话地由丫头扶下去梳洗了。

刘交生得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面相倒是这刘家男儿当中最为俊俏的。

年到而立之年,依旧玉树临风却丝毫不显女气。

他身边跟着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文弱青年,只是这性格有些怯弱,许是第一次来到这等大户人家,紧张的浑汗如雨。

刘交见此皱了皱眉头,便道:“郅儿,你很热吗?”

刘郅定了定心神,极为不好意思道:“父亲,郅儿不热,只是有些紧张。”

刘交听此,心中有些不满,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

抱回来的时候,明明也是同城儿一起教养的,为何会是两种性子?

长子刘琛大气豪迈,骨子里便有大家风范,次子虽说不是亲生,这些年来,他同妻子也对其视若己出。

为何就养成了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性格?

刘交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大堂内,郑国公夫人吕氏待着一众奴仆走了出来,前来招待刘交父子二人。

这吕氏生得珠圆玉润,眉宇间满是端庄大气,周身沉淀着国公府主母才有的威严气质。

这让刘交等人十分满意这个嫂子,认为她担得起郑国公府的门楣。

“四弟,近些年来可好?”吕氏着人上了茶,十分和蔼地问道。

刘交向来对这个嫂子极为敬重,便恭敬地答道:“小弟一切都好,多谢嫂嫂挂念。”

吕氏点了点头,又看向那刘郅。

只见此人生得倒是极为风流俊美,只是这面相她怎么感觉有些面熟。

只看了这第一眼,吕氏便不喜这素未谋面的侄儿,只象征性地问道:“这位是郅儿吧?许久不曾见,倒是长这么大了?”

刘郅猛地被吕氏点名,一下子更加紧张了。

刘交见此,便道:这孩子生来腼腆,很好外出,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嫂嫂见谅。

吕氏了然,便也笑道:“无妨,年轻儿郎嘛,日后同盈哥儿出去多走动走动,自然会好起来的。”

刘交听此,心下感动,又看了眼只顾着红脸,连谢都没有一句的次子,心中越发失望。

便歉疚道:“多谢嫂嫂。”

随后又转身对刘郅道:“你这孩子还不快谢谢伯娘?”

刘郅经这么一提醒,便结结巴巴道:“郅儿多谢伯娘。”

“好孩子。”吕氏笑着点了点头,赞道。

这时候郑国公带着戚姨娘出来了。

郑国公一见自家感情最好的兄弟上门拜访,自是喜不自胜。

大老远便道:“哈哈哈哈,四弟你总算是舍得来看为兄了!”

大堂内的众人听着这爽朗的笑声,便知这郑国公府的男主人出来了。

顿时一众奴仆纷纷给郑国公见礼。

刘交带着刘郅上前来给郑国公见礼,道:“三哥!”

“三叔!”

刘郅这会儿总算是学聪明了,跟着自己的父亲见了礼。

郑国公心中十分高兴,道:“你这小子总算是来了,为兄等你好久了。”

“这是郅儿”吧。

郑国公猛地一见到刘郅就有些卡顿了,这少年为何长得同兰儿这般相似?

甚至是有九层相似郑国公见此,心中大为惊疑,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爱妾。

瞧着她脸色发白,满眼不可置信的样子更是心凉。

气氛在一瞬间凝滞了起来,唯有依旧坐在上首的吕氏,慢悠悠地品了品茶。

凌厉的眼眸当中满是冷笑。

随即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怒骂道:“一个小小的姨娘什么时候竟也能这般大摇大摆地上了这大堂!且还这般无礼,见了正经主子也不晓得行礼吗?”西西xixi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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