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徒儿,为了考验结果的准确,我事先没通知你,让你受了惊吓,明天师傅亲自下厨,给你压惊。”张得道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好。”我咧嘴一笑,“那我的表现成绩如何,能打几分?”

“九分,多出一分,怕你骄傲。”张得道老人哈哈大笑,“从网络上学来的词,我这也算是现学现用了,不过,总的来说,你的表现,为师很满意。”

张得道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回去吧。”

“好咧,师傅。”我背着白绫,二话不说,离开这阴风阵阵的是非之地。

见自己徒弟背着师姐离开坟场,张得道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哀伤的望着站在原地的黄安然,低声问道,“最近咋样了。”

不知为何,黄安然见了老者,美眸星光点点,泪水在眼光打转,很是伤心,轻声回应,“最近挺好的,你帮我的那些,多谢了。”

“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每次见面你都要说声谢谢,老头子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老咯,不中用,不回去睡觉,第二天血压可就要上去了。”

张得道一边说,一边摇头,自顾自的抽起了烟枪,佝偻着腰,缓缓从坟场中走出。

红衣女鬼跪在地上,仍然不敢起身,望着自己的主子,心里有些诧异,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每次见面的时候,主子都会露出悔恨伤心的模样,看样子很是愧疚。

等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视线中后,黄安然才回过神来,低声道:“起来吧。”

“是。”红衣女鬼高灿灿紧忙起身,原本鲜红的舌头,此时焦黑一片,血淋淋的,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主子,明明你有能力直接制服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为何还要亲自给他道歉?只要将我舌头上粘着的玉佩拿下来,他就一点辙都没有了,也不至于咱们在这里卑躬屈膝,我受罪了不要紧,可主子您可算是颜面扫地了。”

红衣女鬼有些幽怨,不免嘟囔了几句。

“我倒是想直接救你。”黄安然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可你以为天底下谁都能解开那天师玉佩?没有玉佩主人的首肯,就算天王老子下来,也没辙。”

红衣女鬼瞳孔一缩,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再次跪下来,这回倒没再磕头,反而是不断扇自己的嘴巴,欲哭无泪道:“该打,嘴贱该打,刚才小女子说错了话,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行了,他都已经走了,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再说,玉佩在手上,也不一定就是本尊,我可记得,当时天师印,天师玉以及天师剑,都因为几十年前的风波,全部失踪了,说不定只是个捡了便宜的幸运儿呢,只怕是有命剑,没命享啊,呸,不该说这不吉利的话,我对那小家伙,可是很有兴趣的呀。”

“那主人,我还需给他赔罪吗?”红衣女鬼颤颤巍巍,低声问道。

“赔吧。”黄安然长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也算是打了我的脸,这事办的,还真是让人难受,可不赔罪难免让他惦记。”

“他不正是您的下属吗,让上头领导给下属赔罪,这不妥当吧?”红衣女鬼哀声道,“都是我的错,让主人你也蒙受屈辱。”

“是我的下属,可也不全是啊,若他只是个普通的办事员,这事也就这么算了,我还能训斥他几句,可我没想到他有这块玉佩,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可他若真是天师继承人呢?要真是那样,咱们调查局这条小溪,可留不住那条大龙啊,若是真的让他惦记,先不说他会不会伺机报复,他身后那些未曾出现的,才是让我最头疼的啊。”

话落,黄安然烦躁的跺了跺脚。

“本来是顺了个人情,帮张得道考验一下他的徒弟,没成想反到成了好心办坏事,把那正主给得罪了,张得道这个老东西,也不把这小子的底给我透露几分,要是知道这小家伙有天师玉佩,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白白受罪了,早知道,我就亲自下手,试试他的深浅了。”

黄安然心情有些低落,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几十年了,张得道这个老东西,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真是一点没变呐。”

阴风阵阵吹来,原本应该喧闹无比的鬼市,此时寂静无声。

有这个女人在,其他邪祟根本不敢有过多放肆,要知道,平日里,红衣女鬼就是他们的王,可他们的王,面对这女人的时候,竟是如此低声下气,只要不傻,就没有任何脏东西敢出头,更何况这由黄皮子幻化成的女子看上去心情还不太好,还是不招惹为妙。

“行了,你们哪来的就去哪,最近别作妖,否则出了事,没人给你们兜底。”嘱咐了一句,黄安然抿了抿嘴角,望向清北大学的方向,迟疑了片刻后,一阵烟雾升起,美貌如同天人的黄安然早已不在这片坟地。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平日里,挨着这片坟墓的宿舍楼,若是有熬夜晚睡,或是听觉比较敏感的学生,总是会隐约听到女孩的哭泣声,或是孩童的玩耍声。

可今夜安静的出奇,即便是透过宿舍窗户望向那片坟地,经常坐在墓碑旁抽泣的女鬼也不曾出现,若是平日,那女鬼感受到了人的目光,非要去纠缠一番不可。

真是怪哉。

我背着白绫,狼狈的走在大街上,一路上有不少同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暖才文学网n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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