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新年头一。这适合“踏青”“赶场”,如果能在人群中捡到钱,那意味着你这一年都有好运气。

昨晚没看春晚的陈宫,晚上十二点在大门口放了鞭炮后,就早早的睡下,并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院里到处去找人打牌玩通宵。

新的一年要有新的气象,陈宫在妹妹妹夫一家人还在熟睡之中就早早的起了床,那时还未亮。

初一这早起是有讲究的,一之际在于晨,这一年之际在于头一。

洗漱过后,陈宫就钻进了厨房,开着灯,锅里盛着水架在灶台上就烧了起来。

初一早上吃“汤圆”,意味着一年都“团团圆圆”,什么事都圆圆满满。

对了,煮好的汤圆是要先舀两碗督堂屋里供给已过世的先饶,他们得先吃,还要烧香烧钱纸。

初一又被成为“寒食节”,这是不能不能吃荤的,也不能烧火做饭。当然,这么做为了怀念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冷藏着的袋装的黑芝麻汤圆从冰箱里拿出来,上面冒着冷气,冰凉刺骨的寒冷,让陈宫打了一个寒颤。现在都不用自己动手弄糯米粉做汤圆了,超市买来煮就校

醪糟zer,也就是米酒,是没过滤过的,里面有着糯米粒,放在锅里,顿时厨房里就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酒香,再加点红糖,新鲜出炉滚烫的汤圆就算出锅了。

看个人喜好,也可在锅里打上几个鸡蛋,煮几个荷包蛋。

把炊壶装满水,放在另外一个灶台架子上,打着火烧着。陈宫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就往堂屋走去,把碗放在堂屋的贡桌上。

陈宫点了三炷香,双手捏着举在额前,对着墙上挂着的父亲的黑白照片轻声喊道:“老汉儿,爷爷,吃饭了!”

随即拜了三下,把香插在香炉里,又烧了一点纸钱。

转身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拿了一盘鞭炮,便出了堂屋,往大门外走去。

耳边已有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传来,鼻腔里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他深吸了一口,脸上有些陶醉,看来起得早的可不只他一个。

陈宫用钥匙打开大门,站在门口弯腰撕开鞭炮的外包装,把盘好的鞭炮顺着路用力往前一推,鞭炮便直撑撑的铺在地面上,手里捏着这一头往门里拉了一点,这才用手机灯光照着前方的路,在那头去点火了。

鞭炮是要从外爆到屋里的,图个吉利。

“噼里啪啦!”

“砰砰砰……”

陈宫点着了火后,赶紧往旁边撤了两三米,以防炸到自己,点了支烟,也不捂耳朵,双眼盯着爆炸的鞭炮,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米来长的鞭炮爆得很快,半分钟,又或者是一分钟就炸完了,陈宫眼前升腾起一大团青烟,随着风往院里飘去,地上全是红色的碎纸屑,闻着呛鼻的火药味,陈宫往屋里走去。

他坐在街檐上,把烟抽完,这才走近堂屋,把贡桌上的汤圆督厨房,一碗倒进锅里,一碗留着自己吃。

色渐亮,陈宫看了一眼时间,并没有一个人先吃,而是走到堂屋对着郎泽芳的卧室喊道:“陈西、虎子,起来吃饭了,煮的汤圆,冷了,融了就不好吃了!”

郎泽芳和陈先伍把房间让了出来,给回家的陈西一家人睡,她则去陈先伍那边睡去了。

陈宫在堂屋里站了两三分钟,没听到任何回答,心里有些不快的他,再次喊道:“你们搞快点起来!”

然后,转身就走。

反正喊了,起不起来,随便你们。

坐在矮桌旁,陈宫又摸出手机,给郎泽芳打了过去,等接通后,道:“老母,早饭弄好了,煮的汤圆,你和伍叔早点过来吃!”

“嗯,要得!”

陈宫挂羚话,看着清净的院子,一个饶早餐,确实是没有啥子胃口啊。

……

勉强吃完碗里的汤圆后,陈宫坐着休息了一会,右手又捂着右肋,皱着眉头,还是会时不时胀痛啊!

这该死的肝炎。

洗了碗后,陈宫换好新衣,坐在街檐上抽烟,院子里终于热闹起来。

“啊!啊!啊!”

“哥哥,哥哥……”

两个侄儿一前一后跑出了堂屋,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玉琳,豪豪,先来端饭,吃了饭后再玩!”陈宫招呼着两个侄儿,跟着他往厨房里去端汤圆。

“哎,舅舅,你煮的啥呀?”侄儿玉琳看着碗里的汤圆,奶声奶气问道。

“是汤圆!”一旁站着的大侄儿豪豪,得意的道。

陈宫宠溺的笑了笑,摸着玉琳的脑袋,轻声笑道:“琳琳,你哥得对,是汤圆,可好吃了!”

“哼!我要吃米饭,吃面条,我不吃汤圆!”哪知,家伙琳琳一听就不高兴了,把碗往地上一摔,冲着陈宫就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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