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泽芳的变脸速度堪称一绝,连数次看过川剧变脸的陈宫都看得目瞪口呆。

气质这快,眼前这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把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硬是让自己钻了套子,为此陈宫只有无奈的笑笑。

老母一直都是老母,是在下输了。

不是陈宫不聪明,而是太年轻,怎能胜过大他20岁的母亲?姜还是老的辣啊。

又学到了一招!

陈宫心里虽然有些感慨,但同时也感觉暖洋洋的,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真的让人留恋。

他静静地吃着碗里的饭,好像已经凉聊食物,非常可口。

吃完,见母亲端着双层保温铁碗还在哄喂着朵儿,继父也蹲在旁边抱着朵儿,陈宫轻声的站起身,没打招呼,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卧室。

靠着墙,陈宫拍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庆幸,总算熬过了“一劫”!

要母亲和继父喋喋不休,那他今晚上就不用睡了。

若是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和他们顶起嘴来,那不是又要爆发“家庭战争”?

他们会不会怒急攻心,给自己来个“混合双打”?

应该不会吧!

毕竟,从上了高中后,母亲至今都有十来年没有打过自己了!

每次急了,也只是责骂,动手也是像开玩笑一样,胡乱拍几下。

那里会像以前一样,拿着“黄荆条”,恨不得打死自己一样,用力的打着自己的手脚和屁股。

还名其名曰:“黄荆条儿出好人,不打不成人!”

母亲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陈宫回忆着:好像还是零五年初中要毕业的那个夏,就因为要中考了,他和伙伴们打了一下午牌,没有回家复习和清扫牛圈。

回家就被母亲用鸽子蛋粗细的斑竹追着打,他当时好像还硬气的顶了一句“要打你就把我打死!”,随后就在院子里站着不躲了,任由母亲打骂。

那时母亲好像红着眼睛,一边打一边骂,最后看他不哼不喊,只是捏着拳头、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把竹子甩在地上,蹲下哭了,很无助很心酸。

那时的他已经比一米七高的母亲还要高上四指了,那也是她第二次看见母亲哭。

第一次是大舅打电话告诉母亲外公去世的消息的时候。

后来,陈宫低头给母亲认了错,保证以后不再“赌”了,一定好好学习,她才破涕为笑。

事情就算那么过去了。

想到这里,陈宫叹了口气:老母都有十四年没打过他了!

他当时和伙伴们一起“赌”钱,就是为了赢点生活费,母亲每给的一块五真的不够吃,那时他在长身体,饿得很快。

虽然,那时候拌好的凉面才六毛钱一斤,可两斤怎么够吃?

陈宫当时是走读生,到初三了课业紧,母亲就不让他每中午跑回家吃饭了,给钱让他在街上吃一顿。

一星期五,一共七块五。

当年陈宫没和母亲解释,后来也不想解释。

只是慢慢变得不喜欢打牌和赌钱了,逢年过节时偶尔和亲戚们打会儿麻将。

虽然他十打九赢,运气不错,可没了那种爱好。

赌算是彻底的戒了。

现在,每逢过年,母亲都会对着窝在床上的陈宫:“宫儿你怎么不去茶馆找人打牌,不出去耍,窝在屋里搞啥?”

陈宫就会笑着回答:“不想去,乌烟瘴气的,吵到脑壳都昏了!”

母亲就会投来厌恶的眼光,嘴上骂着他懒,耍都不去耍。

呵,陈宫心里却是想着:我本就不喜欢啊,还是你教的!

……

就那么站了十几分钟,黑幕里陈宫不时的傻笑,又有时叹着气。

突然,一股尿意从膀胱处传来,让陈宫不禁的弯下了腰,膝盖往里夹了夹,双手捂着腹,用意念把快决口的液体生生地往回憋了憋。

要死!要死!怎么忘记了上午喝了那么多啤酒,这膀胱不胀才怪!

该死的,为什么刚才起床不先上个厕所?

难道自己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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