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远虑遣密使,圣旨强压两军和。
暗夜无常闹鬼悚,月黑风高杀人夜。
刘梦龙一番指挥,守城器械齐发杀退攻城联军,独孤越石下令撤兵后,召集众将商议如何攻城。
众将沉默不语,心中都无良计妙方,独孤越石见无人发言,仰头望天,愁眉不展。
“独孤将军,末将有两条妙计,看将军选哪个。”
“尽管道来,我洗耳恭听。”
“第一计挖暗道通道城内,半夜偷袭里应外合攻下城池。”
“第二计垒土筑台,攻城器械放于台上,可攻到城内,轰塌城墙,大军轻而易举攻入城内。”
“将军你选哪个。”
地骆拔话音一落,帐内寂静下来,众人皆皱眉沉思,分析着两个计策。
“末将认为第一计不错,神不知鬼不觉,进城偷袭唐军。”
“启禀独孤将军,末将觉得第二计可行,第一计挖暗道时日太长,若是战事有变岂不前功尽弃。”
“第一计可行。”
“第二计好。”
“……”
众将领为这两计展开激烈争辩,但谁也无法服众,争吵声音很大有些火药气氛。
独孤越石观清形势,在吵声最大时,突然断喝。
“都给我住嘴,让你们出谋划策一个个都成缩头乌龟,争吵倒是如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吵闹烦人。”
话锋一转。
“我仪已决,挖暗道与筑土台同时开工,若是遇阻再放弃其中一计不迟,散会。”
大手一挥,众人散去,独孤越石留下地骆拔又商量半晌。
次日一早,联军大营紧张忙碌起来,一路人在独孤越石带领下,在营里挖暗道。
另一路人在地骆拔率领下,开始垒土筑台,争取早日攻下城池。
俩路人马紧张有序忙碌之时,城内刘梦龙则是派人上箭塔监视敌军一举一动,眼见敌军动作,刘梦龙顿时明白,敌人要垒土筑台攻打城池,必须再做准备方可。
敌军筑土台,城里也不闲着,刘梦龙命人在城头与女墙之间,修筑数座高台,把抛石机、床弩都移到上面,居高临下攻击敌方阵地。
沙洲城攻守双方,都在紧张忙碌之时,佨罕城内,杨月生派钟世怀带着他的密信,及刘梦龙的回信,快马加鞭前往伏罗川。
一路无话,钟世怀到了王宫,面见诺曷钵王子,把前线战况一说,同时将刘梦龙与杨月生各自信件一呈。
诺曷钵王子看罢信件,眉头紧皱,脸现悔色,早知文官不可带兵打仗,自己一时糊涂偏听偏信,竞让莫耐娄挂帅出征,果然如我所料,寸功未建反倒吃了败仗。
其还想指挥唐军,真是天方夜谭,唐军自有刘梦龙指挥,岂容他人染指,这个宣王真是有点不自量力,如今之计唯有另派贤能帅才,方能让两军佩服并协同作战,此人应该是谁呢。
诺曷钵王子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缓慢踱步间偶尔一撇,看到信上杨月生三字,对呀,诺曷钵王子一拍脑袋,最合适人选不就是杨月生吗,唯有他才能串联两军协同作战,不生隔阂。
想到这,叫钟世怀给他磨墨,诺曷钵王子刷刷点点写下圣旨,任命杨月生为护国军元帅,莫耐娄为监军,让总管伏鹿孤亲自去传旨。
钟世怀告辞离开伏罗川,返回佨罕城,一五一十言明诺曷钵王子之意,杨月生手捋须髯微微点头。
心道:“知错能改,吐谷浑还算有救,若是诺曷钵也糊涂,这仗就没法打,一个玩弄心计权臣也想指挥数万大军攻城拔寨,真是痴人说梦,没有天理。”
马蹄声疾,伏鹿孤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护国军营地,宣读圣旨并将兵符收回,莫耐娄听完圣旨,一脸的不甘心,眼含血丝,面色苍白,暗中咬牙切齿,心道。
“杨月生,你也想来分一杯羹,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敢从我手里夺权,我看你如何指挥军队,有我在一日,就给你捣乱,让你不得安生,你给我等着吧。”
其在心中暗暗较劲之时,伏鹿孤借道佨罕城将圣旨与兵符都交给杨月生。
杨月生也已在佨罕城做好安排,由钟世怀、晋元新、潘冠文、三人率领三千人守城,而他与鹏万里、叶雨南、姚子忠则是率领新召的四千人浩浩荡荡前往护国军大营。
临行前还邀请伏鹿孤与其一同前往上任,伏鹿孤无奈只好随行同去。
一路上烟尘滚滚,马蹄阵阵。
叶雨南有些疑虑看着杨月生道。
“师兄,你指挥护国军,哪个莫耐娄与莫那娄叔侄俩,不得给你找麻烦吗,你何必趟这浑水,安心守着佨罕城不就行了。”
“唉,师弟,你有所不知,我夜观天象九星连珠,有此异象,吐谷浑不日会有大祸临头,源头为何我也未能算出,不过星头对着伏罗川,必是此城有祸,早日解决叛军,应对大祸才是正理。”
“还是师兄高明,我受教了,快点打败叛军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事,还得将军哪边给你出力,或许会能更快一些。”
叶雨南不吐不快言道,杨月生微微一笑,点头应道。
“将军哪边不用你我担心,其从小熟读兵书,战场运筹帷幄不比我差,其解决完攻城大军,必会出兵与我一起兵围白兰,打败叛军,师弟你多虑了。”
“借师兄吉言,愿我们吐谷浑之行,早日顺利达成。”
俩人一边赶路,一面聊着心中焦虑,全军打马如飞赶路,不到一日已然赶到护国军大营,但是看到营门前冷冷清清,还是让众人心里无端起了一个疙瘩。
鹏万里对此颇为不满,鼻里冷哼一声,而杨月生对此不以为然,微微一笑,带兵来到营门前。
守门军卒长枪一挺,高声道:“何人入营,出示令牌。”
杨月生掏出虎头兵符在其眼前一晃,守门军卒把头一撇。
“我要令牌,拿个破印我看不明白。”
杨月生心里微微动气,冲着鹏万里一使眼色,鹏万里带着人下马,大步流星来到守门军卒面前。
眼睛微眯,语带冷意问道:“你是要令牌是吧。”
守门军卒点头,鹏万里扬手就打,啪啪啪啪四个锅贴下去,打得两个军卒满嘴是血,脸肿得跟个猪头相仿。
不等两个军卒答话,鹏万里抬腿飞踹,将俩人踹倒,大手一挥。
“绑了。”
唐军上前五花大绑将俩人绑的跟个粽子一样,砰的一声,踹开营门,鹏万里带人进入营地。
杨月生微微点头,一摆手,率领唐军进入护国军大营。
杨月生一行人很快来至中军大帐,鹏万里开路三拳两脚打翻门口守门,挑帘进入中军大帐。
鹏万里一进大帐,莫耐娄及营中众将起身怒目而视,一名红脸将领指着鹏万里。
“来者何人,中军大帐是你唐人想进就能进的吗,还不给我滚出去。”
“红脸泼皮,再敢放屁,我宰了你。”
“唐将滚出去,别给脸不要脸。”
“快滚,不然打死你,也算你白死。”
“……”
鹏万里闻听众将之言,火往上撞,仓啷啷拔刀在手,护国军众将也纷纷亮出刀剑,帐内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大有一言不合开打之势。
莫耐娄站在帅案后面带得意之色,心道:“想取而代之,让我当监军,你唐人坐主帅,有我在就一直给你捣乱,看你能把我如之耐何。”
就在两方大战一触即发之时。
“且慢动手,谁敢动手我治谁的罪。”
随着声音,杨月生挑帘进帐,手拿兵符圣旨,叶雨南与姚子忠及众亲兵护卫俩侧。
杨月生环视一圈,在莫耐娄身上多注视俩眼,随后一指众人。
“可认得我手上是何物。”
“我管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反正我只认宣王,不听别人军令,赶紧滚出军营,别怪我不客气。”
红脸将领依然十分嚣张大吼道。
杨月生微微一笑,回头冲着帐外道:“伏鹿孤总管,该你出场了,我是压不住他们,还得靠你。”
“喀喀”两声咳嗽传来,伏鹿孤挑帘而入,其一进来,帐内众将顿时气焰不再十分嚣张,兵刃纷纷还鞘。
伏鹿孤环视一圈,哑着嗓子道:“怎么,诺曷钵王子的圣旨、兵符你们都不认了,你们想造反不成,还不给元帅施礼。”
护国军将领纷纷给杨月生施礼,杨月生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到帅位旁,朗声道:“监军大人起来吧,我是元帅。”
莫耐娄心不甘情不愿,瞪了杨月生一眼,慢腾腾起身离座,站到一边。
杨月生安坐帅位,把圣旨、兵符放下,朗声道:“来人。”
一指红脸将领。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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