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角逐风云变,按兵不动稳如山。
风起云涌宫门变,三方涌动齐聚宫。
就在刘梦龙为敌军连夜撤退,感到奇怪之时,其不知昨日一更天,一匹快马来到吐谷浑军营,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步六孤江派来的中军官。
其到了营地,简单言明来意,掏出怀中书信,双手呈给步六孤山,步六孤山看罢信件,心里还有些不甘心,回首将信件交给地骆拔。
地骆拔看罢信件,脸色大变,冷汗直流,万万没想到,自已一走伏俟城就被唐军攻占,看来这唐军将领个个都深谙用兵之道,不可小窥。
看着步六孤山期望目光,地骆拔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擦擦头上冷汗,朗声道。
“步六孤兄,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你我对于当前形势,还是一知半解,应按信件所说迅速撤离。”
“一旦佨罕、伏俟俩城唐军各出一支人马,对我军前后夹击,我军必将全军覆没,此时不该意气用事,还是按元帅所说,赶快下令撤退吧。”
步六孤山闻言脸色沮丧,有心立功杀敌,无奈时运不济,心里徒呼奈何,只能随波逐流。
仰天长叹一声,回首下令,全军开拔,连夜撤退,返回白兰城外。
借着黑夜朦胧,吐谷浑大军施施然撤走,而城上唐军兵丁,根本无法看清敌营情形,故而也未在意,敌营悄然撤离之事。
才有了刘梦龙早起一看,敌营突然撤退,令其感觉颇为奇怪之情形。
虽然觉得奇怪,但事已至此,当向前看岂可留恋过去之事。
刘梦龙顺着马道下城,回到城主府,让中军官李忠传令,所有将领来府中议事,宋朝亮、周万德、贺芒、邱光勇、李之卿、刘忠汉、张俊忠、项勇、罗中福、庄梓等人全部到齐。
摆手让众人分为两旁坐好,手扶帅案,郑重其事道:“今日召众位前来,实是为日后吐谷浑形势,商议一下如何随机应变,本将虽有些行动策略。”
“但还是让诸位畅所欲言,谈谈各自心中想法,正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各位可以发表言论了。”
其话音刚落,李之卿起身抱拳拱手。
“将军,末将以为,既然我军已然攻下三城,为何不乘胜追击,再攻下白兰城,吐谷浑局势岂不尽在我军掌握之中。”
李之卿话音刚落,贺芒起身道。
“李校尉言之差矣,你不知白兰城形势微妙,城外是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联军将近十多万人马,城内是四五万贺兰步鹿大军,哪支人马都强于我军,我军只有不到区区一万人马,如何去攻打数倍于我军敌人。”
贺芒话音未落,一股臭味弥漫空中,众人赶紧捂住口鼻,一道声音伴随着臭味响起。
“臭豆腐,末将认为我军应当步步为营,不可操之过急攻打白兰城,等白兰城攻守双方分出胜负,再想妙计消灭不迟,诸位意下如何。”
臭味慢慢消散,众人放下手臂,刘梦龙微微点头默许,宋朝亮挺身而立,高声道。
“末将赞同周校尉想法,我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为上上之策,我举双手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
在众将附和声中,周万德洋洋得意,胸脯一拔哪个美呀,刘梦龙环视一圈,见众将再无异议,起身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就按周万德的想法,大家等待就是。”
话锋一转,又道。
“另外我军还需补充兵员,各位都想想办法,招些可靠兵员补充兵力,招到兵员越多,我重重有赏,此事交于贺芒与周万德俩人统筹安排,好了,散会,都去忙吧。”
众将拱手告辞,贺芒与周万德俩人未走,刘梦龙看着二人道:“你俩还有何事。”
“启禀将军,末将以为,招外族入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请将军三思。”
贺芒拱手一板一眼道。
“我道何事,俩位担心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岂不闻以徳感化万物,何况是人乎,游牧民族最重感情,俩位多用真心感化,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化的,俩位尽心尽力去做吧,我定会为二位记上一功。”
贺芒与周万德俩人拱手告辞,偌大厅堂只剩刘梦龙孤零零一人,其不由自主想起了赵灵玉,想起当初在军营嬉笑打闹时光,心里不由的颇为想念于她。
自己忙于军务、练武,有些冷落了她,以后闲暇下来,真应该抽空多陪陪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一滴相思之泪滑落脸颊。
刘梦龙思念赵灵玉,而整个吐谷浑形势因为其守住城池,变得十分微妙起来,唐军占据三城按照杨月生书信指示,按兵不动稳如山。
而其余几路则是喜忧参半,喜得是诺曷钵王子,闻听唐军接连攻克沙洲、伏俟俩城,高兴的诺曷钵王子在宫里大排宴宴,庆祝唐军胜利,自己也可早日扫除障碍,一统吐谷浑。
忧的是白兰城攻守双方,贺楼庄闻听唐军接连得胜,心中郁闷之极,抓起桌上杯盘碗碟,一顿猛摔,发泄心中不快。
“叔叔,你为何恼怒,可否与侄儿细说。”
“唉,侄儿呀,你有所不知,唐军初来我国,我便派拔列部落突袭,企图消灭唐军,谁知唐军越战越勇,占据三城,对我日后在吐谷浑地位吉吉不利,你明白吗。”
贺兰步鹿闻言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言道:“叔叔,传言诺曷钵王子会让位于你,若是挺过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俩个老狐狸这关,名正言顺坐上可汗宝座,唐军还敢颠覆政权不成。”
贺楼庄背手望天,低声叹道:“侄儿,你有所不知,诺曷钵王子想给我可汗之位,也可以给步六孤老贼,我俩谁赢了,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不过有唐军这么一搅和,到底谁是可汗,那可就俩说了。”
贺兰步鹿闻言眉头紧皱,脸色阴晴变化不定,好久才微微缓和下来,单手拂胸道:“叔叔,不必担心,有侄儿在,赴汤蹈火,肝脑途地,也必保叔叔登上可汗大位,请放宽心。”
贺楼庄沉吟不语,良久才回道:“侄儿,你退下吧,让我静静。”
“遵命,叔叔。”
贺兰步鹿转身退去,留下贺楼庄独自思索。
还有两人比贺楼庄更要闹心,不是别人正是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两人对坐狂饮,发泄对当前战事形势忧虑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步六孤江举杯敬独孤越勒,打着酒隔道:“独孤兄,如今你我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战事对你我同盟非常不利,不知你作何感想,不妨道来。”
独孤越勒喝得脸色通红,语无伦次道:“不瞒你说,我实在不敢想象,以你我兵力竟然一城皆无,立足之本都没了,唐军几日之内占领俩座城池了,真是……唉……一言难尽,不说也罢,都在酒里,喝。”
举杯一仰而尽,酒水洒满脸颊犹不自知,接着再次满上,举杯就喝,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解去心中忧愤。
而步六孤江则是端杯沉思,双目凝望虚空,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四方云动,默默角逐,宫中暗斗,再掀战火。
且说王宫里的贺拔太妃与步六孤兰王妃,听闻战事之后,皆都表情凝重。
先说贺拔太妃,暗中召见设路真,设路真来到寝宫,抬头一看,只见太妃愁眉紧锁,面色凝重,心道:“看来太妃也是担心其兄安危,白兰城一直被围,换谁都得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啊。”
怀着揣测主人心思,拂胸一礼。
“不知太妃召属下何事。”
“设爱卿,如今步六孤与独孤越勒俩人一直包围白兰城,我兄随时都有破城损命危机,我今召你前来,想与你商定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偷袭秋月宫劫持步六孤兰,逼迫哪俩个老狐狸退兵,设爱卿你意如何。”
设路真微微侧头,眼珠乱转,过了片刻,单手拂胸一礼。
“太妃陛下,属下觉得此计虽妙,但想杀进秋月宫势比登天还难,不过可以静观其变,若是步六孤王妃突然发难,逼迫诺曷钵王子下令让唐军退兵,我们趁机混水摸鱼,偷袭或许能有意想不到收获。”
贺拔太妃闻言微微点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就依设爱卿所言,你下去准备吧,出宫令牌我已给你备好。”
随手从抽屉拿出一块红色令牌,递给设路真,设路真双手接过,拂胸一礼,告辞出宫。
设路真大步流星出了花月宫,经过御花园正好遇见破多罗,俩人眼神一对,无形火花四溅,双拳紧握。哈哈文学网hahaxn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