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家的事虽然遮掩的很严实,但依旧被好事者传到了坊间,江雁行自然也听说了。但他并不知晓内情,只当傅青纾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一句话定下别人生死。
或许对有些人来说,掌握他人的生杀大权的这种感觉很享受,但对傅青纾来说绝对不是。傅青纾虽然是傅家嫡长女,却不甚在意身份的差别,也很尊重在意每个人。却没想到,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熟识的长辈钉死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不得翻身。
也难怪她一心想要逃离三道口,甚至一反不为难人的常态,为此事使尽软磨硬泡,甚至是撒娇耍赖的本事出来。江雁行也是担心她被这种自责内疚磨坏性子,才偷偷将她带上。但此趟凶险,也不知带上她是福是祸。
念及此,江雁行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但面上却挂起了玩笑意味的笑,捏了捏傅青纾的脸,道:“你的脸皮厚度又见长了,希望它早日登峰造极、刀枪不入。以后上战场啊,别人带盾,你有脸皮。”
傅青纾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江叔叔,你还有心思逗我。我要是你,就赶紧给自己找退路了。”
江雁行嘿嘿一笑,道:“退路?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傅青纾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更深了。江雁行看了,这明显是在赤裸裸的笑他无知啊。这口气,怎么能忍?江雁行摸了摸自己后脑,绞尽脑汁也不曾想出来。他咬咬牙,忍一忍,还是能忍的下去的。江雁行心里这样想。
不过气恼归气恼,他却也知道傅青纾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暂时未能想到缘由而已。毕竟,傅青纾可是年仅五六岁时,就凭着这份过人聪慧,将被追杀的江雁行给救了下来。
傅青纾见他思来想去却依旧没头脑,气恼直摸后脑,也不知是为逗她开心还是真傻。于是正色,有条不紊的道:“据你们近日半天一休息的赶路节奏来看,不到休息时间不会停。可是现在正是晌午,你们却停了下来,还是在一个村寨中,这是为何?依照这次行军的重要性来说,无非两种可能:第一,你们完全信任这个村寨的人;第二,等你们离开时会杀光这里的人。但你们是军人,所以第二种可能排除。那么为何会停在这里?”
傅青纾丢给江雁行一个眼神,站起来,伸伸懒腰,卖起了关子。江雁行十分配合的问:“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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