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归陌哥哥说了,你不必愧疚。”慕容璟柔声安慰着,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消解她心头的那抹愧疚之意。
这又算什么利用呢?也值得她挂念至此?左右不过是怕他再丢下她罢了。
他都知晓,可此时,再多的话语都无用,唯有用此一生来证明。
“咳咳。”正在此时,孟云深走了进来,寝殿的大门都未关,他面色有一丝的尴尬,还有一丝的气恼,当然了,是气恼慕容璟,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殿中二人闻声,忙分了开来。
慕容璟面不改色地抬手见礼:“侯爷。”
孟云裳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涨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孟云深见她如此模样,又好笑又无奈:“裳儿,你今日有些过了,金銮殿不是侯府。”
孟云裳仍是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查到的东西,交给大哥。”孟云深摇摇头,伸手道。
“啊?”孟云裳这才抬眸,半晌才摇摇头:“我没查到,在金銮殿上,我是诓他们的。”
孟云深微微收缩了下瞳孔,滞愣了半晌才道:“你好大的胆子!”
孟云裳见他沉下了脸,立马垂下脑袋,不敢言语。
慕容璟替她答道:“他们心虚,自然是会上钩的。”
“这是......”孟云深愣了愣,转而看向慕容璟:“你的主意?!”
慕容璟迎上他的眸光,微微颔首:“是。”
“九皇子就不怕?”孟云深微微有些恼怒。
若是他们不上当,那裳儿就......
慕容璟笑道:“父皇早有削弱世家之意,朝中之人不会不知,那些人,不敢赌,也赌不起。”
当然,也要他的小丫头无畏无惧,天不怕地不怕。
“九皇子好计谋!”孟云深冷着一张脸,似是真的恼了他。
说来也能理解,自己放在手心宠着护着的丫头,被人如此放在悬崖峭壁处,即便是没有半分危险,多少也会有些不爽,人之常情。
慕容璟道:“侯爷谬赞,璟如今不再是孑然一身,总要为在意之人多谋算几分。”
孟云深闻言,脸色才稍稍有所缓和。
孟云裳立在一旁,也没听明白他二人打什么哑谜,当然,她也不在意。
一个是她兄长,一个是她心悦之人,她信他们不会害自己。
“右相大人请留步。”出了金銮殿,以明国公为首的一众大臣喊住了傅正远。
傅正远回身见礼:“明国公。”
明国公回了礼,道:“陛下此番怕是有意打压,右相大人可有保全之法?我们这些世家少说也有百年,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右相大人可不能置之不理。”
傅正远看了眼于一旁走过的罗尘凉,冷笑了一声,小声道:“诸公不必忧心,陛下想一锅端了世家,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可是,郡主那方?”仍有人忧心不已。
傅正远道:“不过一个只知儿女情长的小丫头,她与慕容璟那些糟心事诸公难道听得还少?陛下听之任之,不过是想借她之手顺势打压罢了。”
“可是,大殿之上,郡主说得有鼻子有眼,若是她将东西交给陛下,岂不是给了陛下打压之由头?”虽是这般说,可仍有人心存困惑。
傅正远道:“她既没有交,便是顾虑到孟家,上京世家多是打前朝就在了的,岂是她孟云裳能动得了根本的?便是真让她动了一二,她孟家也就离死不远了?她如此闯进大殿,不过是为了慕容璟,我们只消安抚住,何愁没有机会让她闭嘴?”
明国公恍然,道:“右相大人说得不错,上京世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便是想动,也不敢,更何况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片子,诸公放心,此事了解,李某再请诸公把酒言欢。”
“既然右相大人和明国公都如此说了,那下官也就安心了,只是,此番若是可是要散些家财了。”
“程大人家大业大,还在乎那点家财?不过是散些银两出去,总好过地位不保。”
“李大人所言不假,一些家财罢了,散了还能回来,若是得罪了陛下,被不遗余力地打压,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
午膳过后,诸公便遣人给慕容璟送了各种补品和礼物前来慰问,一直到申时才算将人彻底送走。
“归陌哥哥,看看这方端砚,瞧瞧这做工,真真是当世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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