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快起来。”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急忙让秋嬷嬷将孟云裳搀了起来,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至于慕容璟,太后知晓他的心思,故意将他晾在了一旁。
孟云裳看着心急,却也不敢贸然开为他求情,只得陪太后话着家常。
“哀家的裳儿瘦了,也黑了。”太后摸着云裳的小脸,满眼都是心疼,微微泛起了泪光。
当年若不是孟云裳执意要去边关历练,还用绝食来威胁她这个老人家,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她一个姑娘家家跑去边关那等苦寒之地。
孟云裳见太后这般模样,急忙道:“外祖母,裳儿瘦了,这身板子可是壮实了不少呢!”
说着,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得眉眼弯弯。
太后见此是愈发地心疼了,微微叹了口气,笑道:“你这丫头,惯会哄哀家。”
孟云裳歪在太后怀里撒着娇,道:“裳儿哪敢欺骗外祖母啊,您是不知晓,边关的景色有多么壮丽恢弘,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雪尽还牧马,月明响羌笛,一夜梅花落,暮雨雁低飞,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早秋落叶,天山暮雪,您不亲眼瞧瞧,就不知晓那风光是何等地绮丽壮阔!
裳儿去往边关这一遭,不过是去历练一番,顺带看一看边关的风景,有二哥在,谁敢让我受伤啊,您老人家就莫要忧心了,再说,裳儿这不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么?”
“是啊,太后,您可莫要哭,不然传出去,该说您这一国太后还不如小辈呢!”秋嬷嬷也顺着孟云裳的话语宽慰太后。
太后抱着孟云裳,真真是哭笑不得,“罢了罢了,你二人一唱一和的,哀家若是再说这个,倒显得哀家小家子气了。”
孟云裳窝在太后怀里,往慕容璟跪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环上太后的腰身,道:“外祖母,您看归、暖冬丫头已经在那里跪了许久了,姑娘家家若是受了寒便不好了。”
太后如何不知她这般说是为了慕容璟,微微叹了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外祖母还没这个小丫头重要,跟外祖母说话还记挂着你的丫头。”
孟云裳在太后怀里蹭了蹭,道:“外祖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在裳儿心中,您可是比皇帝舅舅还要重要的呢!”
“就你嘴甜!”太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满眼疼爱。
同孟云裳又打笑了一番,太后这方看向慕容璟,正了正脸色道:“暖冬丫头,起来吧。”
顿了顿,才又道:“璟儿,你也起来吧,身为皇子,可不能总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言下之意,不要总是往孟云裳身旁凑,孟云裳可不是他能够肖想的。
慕容璟自然知晓太后话中的意思,暗暗紧了紧拳头,面上却依然是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模样,同暖冬一道谢了恩,起身侯在一旁,不敢多言语。
“外祖母,璟皇子可没有游手好闲,是裳儿命他今日来陪裳儿的,您也知晓,裳儿在上京朋友也不多。”孟云裳自然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左右太后不会怪罪于她。
太后自然也知晓她是在维护慕容璟,心中虽不喜慕容璟,却也不忍心怪罪孟云裳,便不了了之了,想着日后再寻由头将慕容璟请来寿宁宫敲打一番。
因着孟云裳的关系,慕容璟有幸尝到了寿宁宫小厨房的膳食。
用过午膳,孟云裳侍候太后睡下,嘱咐秋嬷嬷道:“秋嬷嬷,外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有时会任性一些,您多劝劝,一切要以她老人家的身体为重。”
秋嬷嬷妾了妾身,笑道:“郡主这说的是哪里话,照顾太后本就是奴婢本分,您这般客气可是要折煞老奴了。”
孟云裳点点头,又嘱咐了一些其他的事项,这方拉着慕容璟离开。
“归陌哥哥,裳儿给你变个戏法如何?”出了寿宁宫,孟云裳侧眸看向慕容璟,笑着道。
慕容璟浅浅地笑了笑,一如往常那般温润如玉,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你看这里有一根手指头”,说着,孟云裳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快速晃了几下,将中指也伸了出来,道:“当当当当,变两根了。”
“噗嗤——”慕容璟登时被她这般调皮的傻动作逗笑了。
孟云裳见他笑意加深,也跟着笑了,道:“归陌哥哥笑了,可莫要再不开心了。”
慕容璟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小丫头,微微晃了晃神,揉了揉她的头发,终是点了点头,可心头仍有一丝黑云无法散去。
他怎不知她是为了太后那番话哄自己开心?可若不是他母亲出身低微,他又何至于至今无法求娶这小丫头?
这般想着,他放在孟云裳脑袋上的大手缓缓收了回来,微微同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孟云裳倒是没心没肺惯了,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加深了些许笑意,小手攀上了他的胳膊,紧紧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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