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心里话给喊出来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也一向知道自己刚起床的时候,脾气臭到天怒人怨。清醒的时候尚可以控制,睡的迷迷糊糊的她还真控制不了。
她脾气古怪这回事到前世临死也没改掉,那段时间遭受病痛折磨,她的脾气古怪程度乃至于更上了一层楼。
绝望的情绪自然不会让她变得更好,只是让她凭白多了几分阴鸷与偏激。长期的仇恨情绪比病痛更可怖,几乎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但当明夏看清楚谢沉的脸的时候,后悔的情绪才光速侵略了她的大脑。
她的张牙舞爪似乎只维持了一时半会儿,顷刻间轰塌。
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与窘迫。她下意识想要躲,却又觉得无处可躲,于是眼神躲闪半天不敢抬头看谢沉一眼。
谢沉似乎被方才明夏那一声呵斥给吓到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小姑娘一向都是畏畏缩缩,说话轻声细语,甚至好像有点害怕他似的。就好像现在这副模样,在自己凶完人以后变的一秒怂,此刻像个鹌鹑一样缩着,小心翼翼的看他。
“有什么事吗?”
如果说谢沉只是不明白早前的小姑娘为什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那么阖班上下的吃瓜群众却是真的惊呆了。
他们对明夏的记忆自然还停留在那个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大小姐时期,那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任谁都不会想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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