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轩走了出去,白郦把东西收拾好,将重言放入柜子中,看了重言一眼,将柜子关上,重言被封,是不可能用了。他现在手上的是把普通的剑,虽不比重言,但还是可以将就着用。

这是燕南边境的一家客栈,属于来往人必过之地,常年汇集各路人,鱼龙混杂,最容易起纷争。他出去后看到大堂里早已站满了人,气氛僵持,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李钊早已在外等候,白郦看了看周围,轻声道:“大皇子呢?”

李钊道:“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这就是说明百里轩还未出来,白郦拿起剑,道:“你们等一会儿,我进去找他。”

大厅里挤满了人,比之前多了不少,白郦挤过人群,上了二楼,打开房门,发现百里轩住的房间早已换了人,一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凶神恶煞的说道:“你想干嘛”

“打扰了。”白郦后退一步,将门关上。

嘿!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闯了本大爷的房间,说走就走?!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提着刀准备去理论一番,使劲拉了拉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邪了门了,他不信,结果使劲一拉,他整个人向后摔过去,抬起头,便见门上一股黑气散开。中年男人顿时面色惨白,暗想自己怕是遇到什么高手了。

白郦穿梭在人群中,左右看了半天,都未见到百里轩的身影,心里隐隐不安。

“嘿!白郦,我在这里!上面呢!”吵杂的人群中传来百里轩的声音,白郦抬起头,便见百里轩在上面冲他招手,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白郦抓住木梁翻了上去,站在百里轩的身边,道:“找了你半天,李将军他们还在外面等,快走吧。”

“不急不急,看戏呢。”百里轩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兴致盎然的看着下面。

白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还早呢,在看会儿。”见白郦有些犹豫,他赶紧道:“这里我说了算,你的得听我的。”

白郦道:“要是误伤到你怎么办?”

百里轩道:“这不有你嘛。”

听了这话,白郦不再多言,算是默许了。

“段易,是我先要天字房的,你当真不让?”绿衣女子将剑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向面前男子质问。

比起女子的浮躁,男子显得沉稳多了,慢条斯理的回道:“苏姑娘你说笑了,掌柜已经把房间给我了,还请苏姑娘不要再纠缠在下了。”

绿衣女子听完,脸顿时憋红一片,道:“我纠缠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会想!”

你永远搞不懂女人的关注点在哪里,男子颇为无奈道:“苏小姐是天鹅,就不要跟我们这些癞蛤/蟆交谈了,天字房段某要了,请苏小姐另寻他处吧。”男子说完,便带着小厮上了楼梯。

一婢女走上前来,再绿衣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绿衣女子脸色很差,手中剑出鞘横在了男子面前,喝道:“你必须把房间让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那边吵的不可开交,大厅里,楼阁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客栈就是是非多的地方,一旦有人聚集在一起,只会越聚越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白郦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想拉百里轩走,却发现百里轩抱着房柱,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与旁边的人交谈。

“你们这都是在看什么啊?”这人一身秀才样,一看就是刚来。

“没看见那边吵架吗。”男子不耐烦的回答他,此男身上挎着两把长刀,脸上疤痕无数,一看就是常在江湖飘的人,这一身的装扮气质,得到了百里轩的青睐,两个聊的不亦乐乎,颇有点相见恨晚的的感觉。

“吵架有什么好看的?”秀才挠了挠后脑勺,一副费解的模样。

“吵架当然不好看,但你知道人家是谁吗?那男的是端王府的世子段易!世子与女人吵架,你说好不好看?”

秀才听完更费解了,疑惑道:“端王府不是被血洗全族了吗,哪还有什么世子?”

满脸疤的男人彻底不耐烦了,将手上的瓜子壳一扔,大声道:“这他娘的劳么子久的消息了,端王府被血洗是不错,但还有分支,现在的端王就是以前端王的堂堂堂堂兄弟,你是从哪个疙瘩沟里出来的,看你一身秀才样,读书读傻了吧?!没什么见识。”

白郦听完,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直徘徊读书读傻了没什么见识这几个字。

秀才样的男子被训得彻底不敢出声了。

旁边的人听完忍不住问:“这位兄台,这是世子我们都知道,但是这女的又是谁啊,她怎么敢跟世子这样说话?”

满脸疤的男人把手一张,那男的赶忙将自己手里的瓜子放在他手上,满脸疤的男人这才道:“这女的是燕南首富苏家的女儿苏依依,按道理来说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世子这样说话,但是她母亲身份尊贵,权势大的不得了,至于她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几个!”

一旁人皆道:“风临长公主战灭月。”

满脸疤的男人惊了,“你们怎么知道?”

众人一甩手,道:“这谁不知道啊,燕南第一‘家中母老虎’,说出她的名字,孩子吓得晚上都不敢哭!”

满脸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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