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一直持续到巳时不见停歇,汉军这边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是黄权先休整了一部分兵力做后备军,现在早已溃不成军,但显然,汉军已经到濒临崩溃的地步。这一点,夷人也看出来了,虽然精气神也不是很好,但胜利在望,眼中纷纷露出嗜血的光芒。

“前军掩护,全体兵士撤到河边上船。”黄权看着南方邛都城方向,暗暗道:“宾伯,只能给你争取到这点时间了,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撤退并没有想象中顺利,能活着没有人会想死。汉军一听撤退,自乱了阵脚,纷纷往后退却,没有组织力量阻挡夷军,把腹被裸露在了夷人的眼皮底下,顿时战事呈现一边倒,夷人进入了营寨,再这样下去,没有几个汉军能上船离开。黄权在河岸边的箭楼上见此情形,喊道:“张翼!张翼呢?怎么没有组织防御?”

“将军,张校尉他已经上船了。”旁边的军官指了指后面的一艘船,黄权望去,果然张翼躲在了船上,顿时大怒。就在他打算亲自下去指挥军队防御时,泠苞、吴懿站了出来,围着军营东面河岸有限组织起了防御力量,掩护汉军撤退。

一个时辰后,能上船的汉军全体离岸,夷人杀光岸上的汉人后,向远去的船队射出几波不疼不痒的利箭后,只能发出不甘的咆哮。船上,黄权命人把张翼绑来,愤怒道:“临阵退缩的无蛋鼠辈,拖下去斩了。”

张翼一开始以为只会被小惩一下,他的身份摆在那,但一听要慌了,张翼不敢相信黄权真敢杀他,叫道:“黄权,你没有权利杀我,我乃主公亲授的校尉,要杀要惩由主公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

黄权不为所动,声胆道:“你为我军校尉,本该上阵杀敌,却临阵脱逃,该不该杀!吾封主公之令,总督越嶲一切战事,你说吾能不能杀?”一字一句震撼众人。

吴懿乐于见到他们本地家族闹矛盾,所以作壁上观并没有说话,但泠苞却求情道:“中郎将大人,张校尉对此次战役也有功劳,还请从轻发落。”这人是侯爷从小的玩伴,以后更是侯爷的助力,可要保住了。

张翼这时候知道怕了,咬紧牙关低下了高傲的脑袋,认错求饶。周英、王强等将士也在求情,黄权沉吟了一会,宣判道:“念你有功,但功不低过,你即刻率2000人顺流而下,去邛都支援费观,准你戴罪立功,如若再犯,数罪并罚!”

“遵命”张翼捡回一条命,赶紧答应下来,而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费观在邛都去了?黄权见张翼离开,给众将领全盘诉出他的计划,这支汉军逆水而上,进入台登城中。

夷军取得了胜利,正在清点营寨的战利品,这次汉军在撤退中太慌乱,粮草并没有全部烧毁,他们得到一定的补给。

“报,汉军分为两军,一支往上游台登城而去,而另一支走舸30余艘往下游不知去向。”负责监视汉军动向的森夷斥候得知汉军动向后,赶紧给高定汇报。

“嗯?30余艘也就是3000来人,往下游而去?这是为何?”高定一时猜不透,但立刻反应过来,惊慌向高植问道:“邛都城有多少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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