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珍宝’,我看这各仙君送的礼都及不上仙子一笑。”冥祯摸着下巴打趣。
“那我更想知道这惹得仙子一笑的礼物有何神奇之处,它又是出自谁之手?”容疏摇了摇折扇,遥见那月老府的大总管已被一群人围着面色愈见不善,又道,“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见夜沧远远来了,两人停下话头,齐齐含笑看向他。
溟祯率先开口:“又背着我们做什么去了?许多时日不见,怎么精神这么差?”
夜沧摸了摸眼下:“有这么明显?”
“若不是你脚步还不算虚浮,我们都要怀疑你肾气不足了。”容疏笑着补刀。
夜沧没有理会他们的打趣,叹了口气:“还好,不过多日不敢睡了。”
容疏与冥祯互看一眼,两人面色严肃起来,容疏拿扇子敲了敲手心:“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夜沧四下看看,人影绰绰,便道:“借一步说话。”
三人来到僻静处,夜沧道:“以前我还能感知道‘他’去了哪里,现下却一点印象也无。而且常常醒后手臂酸疼,不知为何。”
“许是干了坏事。”溟祯正要插科打诨,被容疏一个眼神制止。
容疏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眼下‘他’只找到了你一个宿主,但凡他有点脑子,便不会轻易暴露你的身份。所以他只可能秘密地做一些惊不起风浪的事,你且放宽心。”
夜沧点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无极山的这段时间,师父也有派人偷偷跟着‘我’,却总被‘他’用各种手段摆脱了,我担心他在密谋大事。”
溟祯也找准时机插话进来:“那改天我和容疏趁你睡了偷偷跟着‘你’?我就不信还有我溟祯跟丢的人。”
夜沧无奈一笑:“‘他’也不是次次等我睡着了才出来,只是近来频繁了点。你们切莫意气行事,如今他的力量似乎比我还甚,我担心‘他’伤了你们。”
溟祯再要说,被容疏拦下:“沧他说得有点道理,我们还是别给他添乱了,这些事师叔们也会考虑的。”
“好吧。”溟祯有些丧气。
夜沧又望了望远处,道:“仙子好像下席了,你们且玩着,我去给仙子请个安。”便辞了两人,独自往殿中行去。
才至小门,托仙仆通报了,不一会儿玉蝉亲自来迎。
“仙子料定上仙会来,已在后花园等候多时了。殿中人稀,上仙有什么差遣告知玉蝉一声便好。”
“有劳。”
夜沧一路熟门熟路来到广寒宫后花园,还未踏进园中,就因眼前的景象怔了一下。
树枝做的篱笆墙,黄土堆的矮房,还有厚厚茅草铺的屋顶。篱笆外有一小亩菜地,里面长着不知名的青苗,菜地另一边是竹篾围成的圈养圈,里面养了几头野山羊。
一位年轻妇人从屋里出来,麻衣麻裙,头上、脖子上、手腕上,都戴着兽骨制成的首饰。她看向夜沧,赫然是广寒仙子的模样,眉眼都是笑意:“你回来了。”
“仙……”夜沧并未太过惊疑,但仍避免不了出声发问,话才出口一个字就被广寒仙子打断。
“嘘——”仙子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夜沧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他转过身,又见一个兽皮裹身的青壮男子扛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野兽满面春风地朝仙子走去。
仙子眼中的笑更盛了,却不敢眨眼,那里面分明氤氲着雾气。
“快进屋歇着吧,给你备了饭。”仙子在身上擦擦手,却不敢去碰他。那“男子”也不应声,放下野兽就径直进了屋。夜沧分明看到,仙子在最后去拉那男子的手那一刻,触手一片虚无。
“男子”进屋的一瞬间,仙子已从麻衣麻裙的少妇又变成了宴席上的模样。夜沧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可有感觉什么不同?”
“好像不全是幻术。”夜沧思虑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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