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是闲的没事干,闲不住而已。
走在街上,踏起一层层黄土,看着四周围低矮的土房,刘璋总是看不惯。
像这样的村落在后世那就是贫困村,但在这儿这里确是难得的富村子。
没有影视里的牌楼,没有高大的寨墙阻挡野兽,村子里最原始的防御力量是一只只或黒或白或花的土狗。
这些土狗此时全部趴在一起,懒洋洋地合着双眼,似乎是在睡回笼觉。
村子里只有这八只成年土狗,四公四母,全都长得一边高,个个脑门阔,嘴巴大。
刘璋来了几了早就数的门清。
这些狗由全村的人共同出粮食来喂养,平时晚上巡逻守夜就靠它们。
刘璋路过它们的时候,其中的一只母狗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发现是熟人之后,又把眼闭上了发出呜的一声,继续睡觉。
那声呜刘璋听见了,知道大概是一种辨别信号,用于它们之间区分敌饶一种方法。
他不自觉去看它们,那只母狗又把眼睛睁开了,看向他,那双狗眼炯炯有神。
这是这群狗里的老大,村里人管她叫母夜叉,迄今为止已经帮村民咬死了十五只偷鸡的黄鼠狼,还带领狗群撵跑过一只饥饿的花豹。
刘璋笑眯眯地抬起手挥了挥,母狗见他没什么动作觉得无聊,重又把头搁了下去,闭上眼继续补觉。
刘璋忽然起了玩心,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酥饼来。这是他跟春杏学来的,在腰间挂一个袋子,随身带着几块糕点,全当做解闷时的消遣。
“嘿!”
刘璋拿着糕点呼喝一声,八只狗都把眼睁开了。
“给你的!”
他随手把糕点扔了出去,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了母夜叉嘴边上。
呜……
八只狗一齐看了看,没有一个张嘴。
怕有毒?好聪明啊!
刘璋又喊了一声,重拿了一块新的,噻进了自己的嘴里示范道:“没毒,吃吧!”
八只狗干脆把眼都闭上了……
刘璋正纳闷的时候,身后有人话了,“刘少爷,它们不会吃你给的东西的。它们只认村里的人,你跟它们还不熟呢。”
刘璋扭头看去,发现正是薛允洲,但他不能一言道破身份,因为事实上他俩这才算第一次见面。
他只好把头一扬,问道:“你谁啊?”
薛允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道:“我叫薛允洲。”
“哦,我知道了。”
刘璋点点头扭身就走,薛允洲看他走远了,周围又没人。
走到八只狗面前,弯下腰在十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把糕点捡了起来。
一边嘟囔着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浪费,一边揭去外面粘了土的酥皮,迅速地填进了嘴里。
腮帮子鼓得老大,含着滋味儿红着一张脸走去另一条路。
呜……
八只狗看看地上的散碎酥皮,齐齐发出一声呜来。
等薛允洲走远了,那边的墙后面闪出一个人儿来,摸着下巴颏跟了上去。
薛允洲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事儿被刘璋看见了,他在口口地嚼着糖心糕点,舍不得咽下去。
那种甘甜的味道让他舍不得,舍不得让它消失。
嚼碎了,要等分泌的口水把糕点泡成糊糊他才一点点的吞咽……
但毕竟太少了,最后一点儿进了肚子,嘴巴里只余下了甜香的回味儿。
伸舌头刮了一遍牙齿,将最后一点回味也品尝到位,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薛允洲这才走回了家里,看见他娘在干活,立刻走到跟前帮着一起忙。
刘璋就躲在不远处看着这所院子,同样低矮的土墙,透过门扉可以看见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墙角放着一堆柴火。
“挺穷的。”
刘璋肚子响起一阵咕噜声,面色一变转身跑了。
薛家,薛允洲看着他娘耳边的一缕银丝,笑着道:“娘,等咱有钱了,我给您买糕点吃好不好?”
辛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净大话,等咱有钱了,给你快点上一房媳妇才是正理!”
薛允洲无奈道:“娘,没次你都这个。”
“你都十六了!娘不这个什么?”
“游方大哥都18了,他爹娘也不着急啊!”
“还不是因为穷!游方他娘为这事儿没少哭鼻子。”
“额,好吧,好吧。”
辛氏的脸上忽然挂上了愁容,问:“洲儿,咱真的能干成吗?娘心里还是没底,毕竟这借的也太多零儿。”
薛允洲坚定地点头道:“娘,咱一定能行的!不就是养一百只鸡吗,我从此之后就睡鸡窝里了!”
辛氏被逗乐晾:“你想睡娘也不同意,人身上不干净,更容易让鸡染病。”
薛允洲哀嚎一声道:“娘!你居然担心鸡雏儿,而不是担心我!”
“哈哈哈哈哈……”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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