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福利先生在对角巷蹲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能够找到那个穿着带有‘石察卡’徽记的孩子(或许是女孩?)出现——阿廖沙可一直在破釜酒吧的房间里宅着(也幸好再鲁莽的巫师可也不会挨个敲房门去查看)——到将近开学那些天,也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
【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去看什么?】
【下面那个人类,他找你很多天了】
站在房间窗口,阿廖沙读着手里的一本《魔法理论》,是沃夫林的那本,尽管浅显,但也称得上有趣。在他的袖口,三颗头的如尼纹蛇的右边的头看了看窗外离开的棕袍巫师,嘶嘶地和他交谈,中间的那颗头眼睛紧紧的闭上,像是睡着了,左边的那只头则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觉得他在找我?】
阿廖沙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中早已读过一遍的书又翻了一页,他目光惰懒的在书页上游走着,寻找着之前自己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他待在这里很久了嘶嘶……】
【那么老汤姆呢,他也待在这里很久了】
【嘶嘶……用你的话说「这两者性质不一样」嘶嘶……是蛇类的直觉……】
【你蛇类的直觉告诉我……这根废柴魔杖——能够真的把水变成酒……】
阿廖沙瞥了一眼夹在书中被充作书签的接骨木魔杖,不满的撇了撇嘴。
【它却把水变成了水——没有任何变化——你蛇类的直觉可真是准】
【嘶嘶……】
如尼纹蛇那颗右边的头缩了缩头,嘶嘶道: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高傲……优雅……嘶嘶……】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词汇的?街边哪个麻瓜吗?】
他感觉有些看不下书了,于是就把书合上,把那支魔杖从那本《高级变形术指南》中抽了出来,塞到自己另一只袖子里。然后动手(就像麻瓜一样)开始收拾行囊,把它们挨个装到鹅绒袋子里。
【不……嘶嘶……那是你说的……】
【……】
阿廖沙不说话了,这几天下来他已经完全能够理解她另外两颗头想要把这颗头弄死的想法了,因为——他现在也想把这颗头给弄死!
【嘶嘶……】
她发出了嘶嘶的嘲笑声。
【闭嘴】
阿廖沙粗暴地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把房间门给带上,咚咚咚的快速走下了楼梯,他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能出来透口气吗嘶嘶……你衣服里太闷了……嘶嘶……】
【闭嘴】
……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你知道一件事该怎么做,但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而世界上第二糟糕的事,莫过于一个巫师,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后,还要被自己的宠物以及魔杖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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