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多年心中宿怨一朝散去,哪里还有什么分寸。

说话的男子名叫朱邪剌心,是沙陀遗族,汉化颇深,雕仇丹青对他评价颇高,说他有权谋,他也是二王子阵营里少有的提议与关中大族联姻结盟的人,他的女儿就嫁给了河东豪强裴家。

朱邪刺心还想再劝,见二王子已有醉意,普通劝说徒然无意,一脚踢开身边的矮桌,矮桌之后的努白力克的衣裳瞬间出现一大片污渍,说道:“当下五殿下生死不明,东进受阻,正是二殿下在皇上身边确定地位的大好时机,你们居然在此聚乐不堪,这是为臣之道嘛?”

努白力克乃是一员蛮将,典型的用力不用脑,受激暴起,将占有污渍的衣料扯掉,随手一扔,上前就要跟朱邪刺心扭打。

朱邪刺心也不是好相与的,王帐内不许带兵刃,两员悍将扭做一团,二王子看的有趣,命人将桌椅搬开,中间瞬间空出一大片地。

两位战将厮打,没有兵刃相助,谈不上优美,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就都气喘吁吁了,尉迟青鸟呆在隔间里,好生无趣,直到努白力克说出四个字“若克雷哲”。

“若克雷哲”是细亭语,最初只是西域各族通行的一种继承方式,氏族长去世之后,长子以下兄弟对部落领导权发起挑战的一种决斗,按照古老传统挑战者必须亲自出马,而被挑战者也必须出战,这是对长子继承权的一种补充方式,这并不是一场必须分出生死的决斗。后来衍生到氏族之间的决斗,双方派出最强的战士,对于氏族的归属争斗。随着部族的强大,这种方式不再被提及,演变成私斗的代名词,在西亭,为避免内耗,“若克雷哲”是被禁止的,尉迟明鸟听得一片错愕,心中想:“怎会有这样的事?虽然若克雷哲私下并未消亡,他们怎敢在二殿下面前提及。公然违抗朝廷制度,家族一律贬为奴隶。努白力克好大的胆子。”

朱邪刺心眼中也是一片茫然,既觉不可思议,又觉荒唐难信。若是私下约战,倒还说的过去,此时约斗,输了的人死,赢了的人全家为奴,毫无意义。

帐中大小头领也都面面相觑,不太理解努白力克为何犯这种低级错误。说起来并没有深仇大恨,关键赢了也不值当呀,应该是努白力克喝昏了头了。

有侍从凑到二王子耳边,低声道:“殿下,按照若克雷哲必须由在场地位最高的人首肯方才奏效,这个力克大人喝多了糊涂,殿下不准就好了。”

二殿下笑笑,都说努白力克无脑,今日算是见识了:“此事不准。”

努白力克大手一挥,旁边有人赶紧将他拽住,这个酒蒙子说不定还会说些啥,赶紧将他拖

走。

二殿下对着朱邪刺心不悦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都散了吧。”

经这么一闹,王帐顿时空空如也,只留下几个侍女打扫收拾。

二殿下心中烦恼,吩咐道:“把今天那位小娇娘带上来。”

侍女们收拾完毕,有人领来一位被奇装女子,年纪极小,身材凹凸有致,其貌却不一般,眉目如画,双颊如晕若霞。尉迟明鸟见到大吃一惊:原来是她。

原来此女尉迟青鸟认得,入长安之时,船上遇到一家卖艺的戏班,班主姓费,叫做费家班,乃是安徽人,那妹子名唤费杨姑。只十二三岁,为人活泼可爱,心思单纯,在船上也不怕尉迟青鸟身边护卫,常与她说笑,玩耍些技艺弄巧之事逗青鸟开心。

尉迟青鸟留在霸陵,费杨姑随着爹娘入长安卖艺,当天被王府的人瞧见,关中甚少看到河间杂耍,颇觉有趣,这几日王府接连大宴,管事的做主命费家班入内表演,二王子见费杨姑色艺双绝,不免起了心思,命左右将她留下。

费杨姑知道所非好事,自然反抗,若论功夫,费杨姑不算上高手,顶天了对付一名宿卫,但她自幼学习杂耍技巧,步伐灵活,闪转腾挪,在数人的围攻之下,倒也能够闪避甚至可以出逃。奈何父母被擒,她也不得不就范。

这亭池骨质早年长期征战,掳掠敌人妻女无数,女人对他来说已经提不起兴趣,那日见了费杨姑,惊为天人,到不是因为此女如何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一个江湖女子,即便天生丽质,长期日晒雨淋的讨生活,单是皮肤都比不得闺中千金那般娇贵,然而身材娇小玲珑的她,却有着千金小姐难以拥有的好身材,才十二岁,胸脯就颇有风姿,加上样貌脱俗,这亭池骨质心中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想,平常女子他也算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难以遇到一个丰腴尤物的处子,不由的就想自己豢养一个,当然此时的费杨姑还难以与成年女子相较,不过好的底子高于一切,只需要仔细培养,细心调教,养在深闺,不出五年,就能让人亮瞎眼的成果。

“枯黄草”是一种西域草药,游牧人家常用此草,熬成汤水,洗刷牛羊的乳*房,这样长得丰硕、下奶极多。亭池骨质早就命人以此草药制作一方药剂,给后宫嫔妃使用,用此药沐浴,效果极佳。

今日费杨姑身上穿的是细亭便服,绛紫色的贴身圆领衫下,由于刻意选择小一号衣服,鼓起的胸脯骄傲的凸现出高挺的轮廓,下身是一条浅棕色的仆裙,这是沙陀王宫仆装,一双白皙裸露的脚穿着粟特鞋,混搭的装束,让亭池骨质倍感有趣。

他心中计划此女要养几年,等到瓜熟蒂落方才采摘,但并不妨碍

他猎奇调教的心思。

费杨姑一脸凄苦,父母虽然离开王宫,但她知道她已经落入了无尽的深渊,短短两天,所见所看,完全颠覆了她年轻的心灵,站在这位魁梧王爷面前,她心中十分悲凉。

“不用怕,我不会吃了你。”亭池骨质双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道。

说罢,突然搂住费杨姑的腰肢,她虽然才刚及笄,但由于作为坊间女伶,身上的肉也要比一般女性结实一些,被亭池骨质辖制,走上了通向大床的阶梯,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羞辱呢?让她不敢想象。只听到大王一声令下:“都出去吧,离帐百米,没本王命令,不许人进来。”

宿卫们领命纷纷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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