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葛凌风把东方玉凉苏醒的消息告诉楚珣的时候,楚珣正一本正经地在给楚澜做饭,经过几天魔鬼式的训练,她此刻已经能
把一些简单的东西做得有模有样了。
诸葛凌风调侃道:“小珣呐,你这是提前熟悉一下家庭主妇的生活模式吗?看来你还挺恨嫁的!”
楚珣反驳道:“放屁,鬼他娘的要做家庭主妇,还不如让老子上山当土匪来得轻松!”
诸葛凌风不解道:“那你这”
楚珣一说起这个,这些天的委屈就打开了阀门,滔滔不绝地开启了吐槽模式,“还不是楚澜那个小兔崽子,他今天跟我说昨天做
的南瓜粥和南瓜饼偏甜了一点,今天要喝西米露加梅花饼,我特么弄了大半天,这个东西也忒麻烦。”
诸葛凌风噗呲一笑,调侃道:“师妹这是要隐退江湖,从此素手做羹汤了吗?”
楚珣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师兄啊,连你也取笑我,讲真话,这些天做东西倒是做出了一些心得来。
”
“说说!”
楚珣叹息道:“瞧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学起做羹汤都是磕磕绊绊的,时不时还挂个彩,想当年,楚澜从几岁起跟着我漂泊
流离,学会做饭、洗衣各项生活必备技能,后来为了迎合我的喜好,偷偷为我做过很多好吃的,如今想来,是我欠他的。他就
算再作,也不过是我欠他的,我不怪他!”
诸葛凌风摸了摸楚珣的脑袋道:“小珣长大了,倒是懂事了嘛!”
楚珣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呼一声道:“诸葛凌风,谁许你摸我头的!”
诸葛凌风连连告饶,一边喊一边退出厨房大门,“小珣,别生气,你你的水开了,水开了,小心喷出来啊!”
“我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只听见声音越来越远。
摆脱了楚珣夺命追杀的诸葛凌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冷不防迎面撞上一个什么东西,他猛地捂住了额头。
倒是不疼,不过等他细细去摸时,却抹了一把油腻腻,原来刚刚袭击他的不明物体是一块金黄色的南瓜饼,经过猛地一砸,弄
得他一脸的油光,就算是没有洁癖的他也快受不住了。
只见到楚澜优哉游哉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大概是已经听见了刚才的谈话,笑语盈盈地看着诸葛凌风,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
一块块金灿灿的南瓜饼。
诸葛凌风有些忧伤了,看着楚澜的眼神一脸哀怨。
楚澜却不以为意地道:“师兄辛苦,请你吃一块南瓜饼,填填肚子,这可是阿珣亲手做的!”
诸葛凌风眉头一皱道:“没大没你应该喊师伯!”嘴上虽然抗议,诸葛凌风却没敢真的让楚澜叫他师伯。
楚澜不以为意,招呼诸葛凌风到身边坐下。
诸葛凌风不知从何时起,对楚澜有着一种天生的怯意,这种畏惧大概来源于很久之前,他记得那天他跟楚珣两个人喝得酩酊大
醉,在一起迷迷糊糊凑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抱着一条足足有水桶般粗细的大蛇。
即使是医毒圣手,他也着实被吓得不轻,那一条大蛇,可足有四五个人这么长,若是醒了,光盘起身子来,就能把他给掐死。
他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楚澜,楚澜面无表情地跟他说:“师伯,昨日你跟师父打赌输了,师父让你去找一条蛇给她玩,您既
然找到了,为什么不把这大蛇给带回去呢?”
彼时的楚澜不过是十四五岁,看上去却未免太过于淡定,浑身气势几乎要碾压了他。
诸葛凌风怎么可能真的把蛇带回去,光是想着自己抱着蛇睡了一晚上,心里就发毛,连带着看到楚澜那张淡定却邪魅的脸也觉
得心中发毛。
后来的后来,楚珣不知怎么发生了意外,从那之后的楚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漆黑如墨的眸光里已经看不到少年时的
那种淡定与张扬了,反而多了几分幽冷的深邃。
楚澜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能让诸葛凌风心里有些发毛。
但时隔这么多年,他心里大概也想明白了,当年那件事多半是这小子搞的鬼,他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上师妹了吧,所以
看到师妹跟他喝酒才会生气,才会大半夜趁着熟睡的时候,把他丢到郊外,跟一条大蛇丢在一起,又怕他真的被蛇弄死,所以
守了他一晚上。
后来,他的改变,也是因为师妹离去之后的自责与彷徨,所以才大改了性情。
他的种种,似乎都与师妹有了不可明说的联系,所以,诸葛凌风可以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抛弃楚珣,而楚澜却不会,他
值得信任,比东方玉凉更加值得信任。
“你可得小心了,他醒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过来请师妹!”诸葛凌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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