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微潋了目光起身朝着夏氏福了福,浅笑着走近拉了李淑仪的手,感受着手中的人颤抖了一下,想要挣脱开,却并未放开,而是继续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那能说两家话,这些自然该是我们长辈和孩子们该坐的,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李字,侄女虽然在外面长大,但却都流着一样的血呢。

回来了,便熟悉了。”

她拉着李淑仪的手,一只手上戴着翡翠戒指,衬的她手越发的白皙。

她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的手上,李淑仪藏在刘海下的眉头拧了拧,抬起头有些发愣的看着长平。

却不想长平此时也转过头来看她,李淑仪一愣,快速的又低下了头。

可就算这样,任旧能感受到头顶长平打量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穿透她的发顶到达她身体的四肢百骸。

“我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倒是这玉牌,还是当初父皇赐给我,说是保佑我平安的小物件,难得见到这孩子,这小小的一个物件,便以后保你平安吧。”

说着,李淑仪只觉得手中多了一块冰凉的东西,当初却是没有这个物件的,当初好像送的是一个璎珞的项圈,全是各色的宝石。

不出挑,但是也不逊色。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送了这么贵重的一个小物件。

夏氏低着的头有些似笑非笑的瞟了长平一眼,长平说完,也回到原位坐了下来。

倒是李承严见长平如此,这才仔细的打量着李淑仪,眯着眼睛,越看越觉得,这和当初有着天人之姿的大哥大嫂毫无一点之像的地方。

特别是如此的黑,头上却别着分量不轻的发簪和流苏珠串,一身金线勾勒的华服,越发显得像一个暴发户似的。

长平乃是先帝的幼女,当初本可以不嫁给李承明的,毕竟皇家公主不少。

而长平公主更是皇贵妃的亲女,其身份又怎么会是区区郡王府庶子可以高攀的呢。

就算李承明被养在了夏氏的名下,可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嫡子,当初长平公主的赐婚,说起来,还是长平自己求来的呢。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公主实在太多,出了宫,驸马是不能有实权的,这皇朝从来不缺权贵,公主也不过是说的好听。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初时夫家可能会敬着她,可是只要时间一久,公主的身份成了累赘,让驸马的荣耀不在,而且还无法往上爬,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深渊。

所以当时的长平才会让皇贵妃到皇帝面前说项,赐婚李承明的。

李家于皇帝有用,而她是皇帝的棋子,只要李家还想兴盛,自然就要好好的供着她,她两面都得了好,所以不得不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李承严见长平陡然对一个陌生的孩子,如此的重视,自然更是暗自斟酌不说,眼睛一直不停的打量着。

突然,脑中亮光闪过,他朝着长平看了一眼,见她坐回座椅,端了桌上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不知道是没有感觉到李承严看她还是故意只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弟妹说的是,既然是大哥的孩子,本就是一家子,回来了就好,这孩子和大哥小的时候长得可真像。”

他说完,温和的看了李淑仪一眼,再不愿意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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