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殿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小桃带着阿布出来遛时看着元华曾在殿外树林里吊的秋千,眼泪不禁落下。从前玩闹的一群人,现如今就只剩下她自己和阿布在这里了。皇上没有太为难她,把阿布带到了暄庆殿,命小桃专门伺养。
湛离每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变回来以前的湛离,每日忙着处理朝政,晚上看奏折看到深夜。林云中在一旁看着皇上明明很在意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心里默默祈求皇后能早日回来,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后把皇上当做一个真正的人看待,其他人都是把他当皇上当天子当神明,也只有在皇后跟前,湛离才有了喜怒哀乐常人的样子。可如今皇上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从前是不曾得到尚不觉得,如今得到后失去,更令人心痛。没人知道湛离平静的外表下隐藏怎样不为人知的落寞孤寂。
一场由元华的出走掀起的风浪,就这样在一片平静之下悄然无息的过去了。可元华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漩涡,看似离开了一个漩涡一直处在漩涡中心,只不过那漩涡随着她的出走换了地方,从皇宫变到了江湖。
元华一路遇上了一个走江湖的戏班子,都是一路向南,元华便跟着戏班子一起上路了。戏班子的领头叫做余黎,四十余岁,一年到头全国各地四处走,所见所闻颇多,为人豪爽说话也风趣,元华很是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混的久了,元华闲来无事还作些戏曲为戏班子出谋划策,兴致来了偶尔还化个妆上台演唱,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戏班子里有个武生叫做周奇年,自幼便入了戏班子,一身武艺颇为了得,长的也颇为英俊,暗恋戏班青衣白小林,被元华瞧了出来,常常以此要挟,指使他干着做那。这一天,在青平郡一个小县的县官老娘过花甲寿诞演出搭戏之际,那县官色心一起,竟看上了扮演青衣的白小林,非要娶她为妾。周奇年一听便急了,抡起枪头要去拼命,被余黎拦住。白小林在一旁哭哭啼啼宁死不从,元华看不下去了,大包大揽,“大家都不要着急,不要冲动,不要担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叫那个色老头死了这份心。”
“你有什么办法?”周奇年急忙问。
“这个,暂时保密。你等着看戏好了。”
其实元华暂时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想稳定人心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会有的。
第二日,元华让刘喜去打听这个县官,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什么弱点把柄。刘喜在青平郡也是人生地不熟,打听一个当地县官谈何容易,打听了半日也未打听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让元华很气馁,昨日已夸下海口,今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快要到县官过来娶亲的日子了,这可怎么办。
到了县官过来要人的日子,元华实在没有办法了,眼一闭,决定自己亲自上阵来替换白小林,刘喜坚决不同意,可元华觉得要事自己去了,尚且能与他周旋几日待戏班子走出他管辖的县城后,自己尚有逃出来的可能,要是白小林去了,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最后众人商量之下,决定按元华说的来,但要留周奇年下来埋伏在周围万一元华有事就冲进去救元华。
到了傍晚时分,那县官的花轿到了,元华依计划上了花轿。周奇年和刘喜留了下来埋伏在县官家。其他人等快马加鞭离开青平郡。元华只要能撑过三日,他们应该就追不上了。
晚上色老头掀开盖头,看见新人并非白小林,却比白小林更美上几分,大喜。“小娘子叫什么名字?怎的是你做了为夫的小娘子?
元华忍住心中恶心,面带微笑,“老爷瞧中的那女子是我的姐姐,姐姐已有心上之人,不愿跟随老爷,臣妾倒是爱慕老爷,愿意伺候老爷,还希望老爷不要嫌弃臣妾。若是老爷看不上臣妾,臣妾就是捆也把妹妹捆过来送给老爷。”
“不必了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小娘子愿意跟着本老爷,本老爷便要了小娘子也是一样的。”
说话间便要对元华动手动脚。“可是老爷,您选的日子不对,臣妾,臣妾月事,我们老家有规矩,女子月事不得与男子同床,会给男子带来晦气。
“老爷我不怕晦气”
“可是老爷臣妾怕,老爷您就不能等臣妾三五天吗?臣妾人都是你的了,还急什么?
元华说了许多下流话哄了那色老头许久才哄得他出去了。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这并非长久之计,况且元华再也不想见到那色老头了,太恶心。刘喜在外敲窗户,元华开了窗户让他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