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十里街,是有名的烟花柳巷。
坐落在主街上的,是几家大门庭。
比如荷风馆,比如明月楼。
进出这几家大门庭的,多是达官贵人、富豪绅商。
沿街并没有几个当窗搔首弄姿,挥巾招揽客人的姑娘。
因为不需要。
她们多是色艺俱全的名妓,寻常人光是见一面都难。
便是达官贵人们,也要提前约定日子,奉上重礼才有可能一亲芳泽。
至于附近的支巷里,倒是有许多浓妆艳妓抛头露面地拉扯客人,争抢生意。
只因,她们要么没有才艺,要么已经过了最好的年华。
身后所倚靠的,也只是些小妓馆,总共也没几个人。
身份显贵的男人,也很少踏足这里。
“小郎君好绝情啊,看也不看姐姐一眼,姐姐心里头正火热着呢。”
“小郎君不学几招本事,将来怎么降服家中的小娘子……”
闵玉书有些惊慌地逃过一家家娼馆。
不管从这里经过多少次,他都没办法坦然面对那些“热情”的姑娘们。
他不明白,师傅明明有那么高的本领,为什么偏要住在这样的混乱嘈杂地。
小街越来越窄,当头的破烂木门半开,闵玉书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傅的情景。
那还是年前的一个深寒冬日,他刚从城外闲逛回来。
途中看到一个清瘦的“老汉”拉着一大车东西在“艰难”地前行。
闵玉书顿时怜悯心发作,连忙自高奋勇地上前表示要帮忙。
当时师傅穿着破烂衫,头发乱糟糟地披着,看不清五官,只能依稀地捕捉到一点冷淡如冰的目光。
闵玉书没多想,看师傅让开位置,他将车绳往肩上一套,提气躬腰,开拉……
结果,闵玉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拉动大车分毫。
这时,师傅拨了拨头发,露出一张虽不算干净,但却能看出并不算老的面容。
重新接过车绳,师傅不再缓缓而行,而是一路如飞地奔向了东城。
闵玉书当即看地目瞪口呆。
他好像魔怔了一样,就在后面这样跟着,直到半个时辰后师傅停下来,也没看到他气喘红脸。
不过,闵玉书这时也没有拜师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直到,他亲眼看着师傅像砍瓜切菜般,极简单地撂倒了五个上门找事的强壮大汉后,闵玉书直接就跪了。
说出想要拜师的想法后,对方也没搭理他。
闵玉书便天天早起晚归地来拜师,总算用一片赤诚感动了师傅。
拜师之后,闵玉书才发现,师傅的学识与武艺比他想象地要深地多。
从此以后,闵玉书死心塌地。
师傅教什么,他学什么。
师傅说什么,他听什么。
比他老爹的话还管用。
如果说以前的闵玉书只是在混日子,那么自从跟了师傅以后,他突然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有无限可能。
闵玉书前脚踏进了破烂门,闵西月与年雪后脚就跟踪到了转角。
两人虽然穿了男袍,但仔细看还是看地出女儿身。
年雪有些不自在地看看前后,耳边尽是些****,听地她脸颊绯红,“少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
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非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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