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漂亮一个个,还要跌这种相?”

“伤蛋。。。”

。。。。。。

她俩虽然管不住嘴,但仍然迈开了腿,陪我一起走到了自行车棚。

看自行车棚的大妈在值班棚里面打瞌睡,我们三个做贼般的蹑手蹑脚的走进停满自行车的棚里。

各式各样的自行车停满了整个车棚。

我们顺着一辆辆车往里面找去。

他的是一辆黑色的山地车,车大杠上有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和我的车有点相似。

一直找到尽头都没有找到。

我们就从第一个棚子的尽头处绕到第二个棚子的尽头处,在第二个棚子里从后往前的找。

一直找的快到前面,我看到了他的车。

我指给她们看。

“在哪照?就在这照吗?”她俩小声问我。

我“嗯”了一声。

“这里不好照,”王薇娅对我说,“光线又暗,而且这么多车子,都不知道你是要照哪一辆?”

“那我们悄悄的把它搬出去照吧?”章鸥提议。

“不要,不要,随便照一下算了,搬出去要是给人看到怎么办?”我赶紧阻止。

“不要紧,不就一下子功夫嘛。”章鸥把手伸向了他的自行车,“哎呀,卡住了,拿不出来!”章鸥蹲下身去检查,“怎么链条跟旁边车子的脚踏绞起来了啊……”章鸥小沮丧。

“我来跟你一起搞。”王薇娅也蹲下去梳理卡住的链条。

“好难搞啊。”章鸥和王薇娅抱怨。

我不敢去搞,可能因为我是元凶,格外害怕,只能站在旁边警惕的环顾四周放风。

“驹”的一阵捏手刹的急刹声,一个急拐左,林渡的车刹在我们面前。

吓的我们魂飞魄散。

“你们在干嘛?”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先发制我们。

“没干嘛。”我急忙掩饰。

章鸥和王薇娅也赶紧站了起来想挡住蒲一程的车。

“欸,欸,欸,我来看看。”林渡单脚着地,跨坐在他自己的车上,把脖子伸长,头绕去看她们身后。

“这不是蒲一程的车嘛,你们要干什么?”他像个警察盘问道。

“我们没干什么。”王薇娅心虚的抢答。

“再不说我去告诉大妈,就说你们要偷车!”林渡昂首威胁我们。

我们学校车棚大妈的凶猛程度和度老师不相上下,学校骑车的同学见到她都恨不得绕道。

“我们才没有偷车!”章鸥气急。

“那是要干嘛?”林渡瞥到了王薇娅手上的照相机。

王薇娅局促的把手往背后缩。

“是我!是我想把蒲一程的自行车搬出去合照,你满意了吧?”我气急败坏。

“跟他的自行车合照?你真能想的出来!”林渡不敢相信的表情像是在看着怪物。他随即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大眼,你可真是个人才!你是想要活活笑死哥啊。”

“笑完了你可以走了!”我命令他。

“你们刚才蹲着搞什么?”林渡疑惑的看完她俩,又扫视自行车的下排,若有所悟,“搞了半天链条绞在一起拔不出来啊。哥来!”

没等我们同意,林渡跨下他的车,随便往旁边一摆。左手托起龙头的把手,右手托起坐垫的下部,使劲一抖,企图强行把他自行车拽出来。

“哗啦”一声,旁边的自行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掉一大片。

我们吓得汗毛竖起、不敢呼吸。

“怎么搞得?”看车棚的大妈高喝一声,走过来看情况。

“你们在搞什么?”大妈呼喝我们。

“。。。呃。。。”

“没什么,我刚来,停车的时候不小心把其他车子碰倒了。”林渡指了指他的车,顺手把他的车停好。

“那你们负责把车子全部扶起来!”大妈对我们下了命令。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扶。”

我们三个赶紧将倒掉的车子们一辆辆的扶起。

大妈骂骂咧咧的走回她的休息室。

“你们继续扶,我去把他的车子搬出车棚。”林渡对我们说。

“算了吧。”我有点泄气。

“没事,哥今天就是要成全你,”林渡“嗯”了一声,爆发力般的一把将蒲一程的车子抬去了车棚外的花园边上,转身对我说:“走啦,你慢慢照,以后还有这样的粗活喊哥来!”

林渡转身大步流星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然然,你赶快站他车子前面。薇娅,你帮她照,搞快点啊。我把风啊。”章鸥安排妥当。

我匆忙的站在他自行车前面,都没来得及考虑摆什么姿势。

“咔嚓”一声。

王薇娅帮我照下了我跟他自行车的第一张合影。

很明显,其实我们三个人都是害怕紧张的。

因为已经有了一张,心情放松了不少,感觉再照也都是赚的,就放松了心情,准备再来一张。

我整理了下衣服,双手分别握住车笼头左右两边的把手,右腿站立,左脚踏在车的脚踏板上,对着镜头灿齿一笑。

仿佛我喜提爱车。

“咔嚓”又照了一张。

“等下等下,”章鸥钻进校园的绿化丛,摘了一朵小花递给我,说:“咬在嘴里。”

“干嘛?”

“换个造型,你模仿一下夜礼服假面。”

“夜礼服假面是男的,我模仿他干嘛?”我不愿意。

“花都摘了,叫你模仿就模仿,搞快点,马上来人了!”章鸥匆匆。

我一肚子委屈。

好吧,我想想黄金圣斗士里的第十二宫双鱼座男神也是嘴里叼着玫瑰花的。

我口衔横着的花杆,颔首低眉,左上臂横着,右肘处搭在上面,右手食指和拇指虚捏着,假装触及花杆的样子。

“咔嚓”,留下了站在他自行车前的第三张照片。

快到下课时间了,为避免待会往来同学渐多,我们赶紧把他自行车又抬进车棚里硬塞进刚才的位置。

再一起装作若无其事的往教室走。

“你们等我一下。”章鸥突然掉头往回跑。

“怎么了?”我和王薇娅回头追问。

只见章鸥又冲进车棚,在蒲一程的自行车前委身蹲下,继而迅速站起,掉头冲向我们。

“呐,给你。”章鸥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自行车气门芯的嘴帽。

“这,你?”我惊讶的接过。

“他自行车上的,送给你做纪念。”章鸥对我笑的一脸灿烂。

“那他的自行车不是要漏气啊?”我有点担忧责怪。

“管他那么多!哪要他拒绝你?活该!”

“快走吧,我们赶快回教室吧。”王薇娅催促我们。

我把气门芯的嘴帽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和她俩像旋风一般争先恐后的向教室跑去。

惊魂落座,我整理下思绪,用微湿的掌心把嘴帽来来回回擦了个雪亮,再小心的放进铅笔盒的方块格里。

几天后,王薇娅把洗好的照片分别派发给我们。

我把照片和嘴帽装进了同一个信封里。

我暗自发誓。

这就是我和他结束的纪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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