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一块突出的大石上,端坐一人,面对河流,专注抚琴。长袍轻飘,布帽随着音律晃动。

三人缓慢行走,脚步轻柔,唯恐发出杂音,破坏当前意境。琴声洗涤,心神皆静。眼含崇敬,犹如朝圣。

曲调婉转,吕宾细听,剑眉微皱,听出丝丝忧虑之意,

此时,正值皇叔春风得意之时,有何事能让军师烦忧?

如果说,是为汉室天下,吕宾不认为会如此,三分天下之时,皇叔无立锥之地,携民撤退,尚且意气风发。现坐拥益州,荆州之地,剑指汉中,眼见隆中计划,即将实现,怎么会有愁闷?

一曲终了,余音不散,久久萦绕心头,军师不动,似在思索。

身后一人,早已察觉吕宾一行,此时,才过来询问。听得禀报,看着吕宾,眼中含着警惕。

吕宾掏出书信,递出。上有标注,可证身份。其人看得明白,不敢怠慢,点头走回。军师得报,急速拆开信封,仔细观看。

一个举动,可见荆州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曲中隐忧源于此处。

也难怪,隆中一叙,荆州为重,若有闪失,尽皆枉然。

吕宾低头,恭敬有加,发自内心。如果说,三国中能让其心服口服者,唯有军师。

“吕宾?”

“在!”

“为何如此拘谨?可不像指挥万军,斩杀满宠之人。”

能得军师赞扬,心情激动的吕宾抬头,

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没有威压,也不逼人,但是绝无愁苦,其立于大石之上,神采飞扬,好似谪仙,让吕宾,感觉到安定。

所有阻碍,轻笑间,迎刃而解。一切宵小计算,不过萤火。

此时,吕宾顿悟,自身努力的方向,终于明晰。以军师之才,任何地方都能一展风采,只是,其内心有坚持,不为名利所动,投身匡扶汉室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吕宾弯腰,抱拳行大礼,

“不是拘谨,而是在思考,如何走好以后的路。见了先生,方才明了,自身努力的方向。”

话语真挚,发自肺腑,绝无奉承之意。

诸葛先生走近,

“随我一齐去见主公,”

再说荆州,胖子得了密令,询问锅盖与铲子联系一事,连夜出发,去了曹魏。

到达许都,就开始找寻。事先有约定,商铺店招之上,画有暗号,几经波折,找到铲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初见成效,店铺还算宽敞。

只见其一身锦缎,曾经的黄皮寡瘦早已消失,红光满面,肚腹突出,大有直追胖子的趋势。

两人来到后院密室,胖子不满,还没坐下,就开始挤兑,

“多日不见,把自个儿养得挺不错的,难道忘了参谋大哥的吩咐,锅盖都快停工了。”

铲子白了一眼,

“某是按照大哥的吩咐,每天多吃一顿,只为更像一个商人。黄皮寡瘦,谁会相信啊?能做大买卖?”

“你可真逗,商人就没瘦子?”

摇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铲子不予计较,

“这次来到许都,是要提走银钱?”

胖子摇头,

“临行前,大哥吩咐,如果能够换成粮食,为最好。可有办法?”

说到正事,铲子不再嬉皮笑脸,起身踱步,像个奸商。在曹魏收粮,不算困难,但要运送回去,就不简单。

需要打通诸多渠道,铲子附耳过去,低语片刻,两人出了店铺。

不说两人找寻船帮,商谈运粮一事。

荆州城锦缎铺,关玲玲与谯星,正看着新货指指点点,

一匹锦缎,吸引了关玲玲的注意,伸手摩挲,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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