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果然头脑极好用,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给自己传递信息。
司璃音赞许地想着,又将这几句话从头至尾地看了几遍。
等到她将纸片上的内容熟记于心,都可以倒背如流之后,司璃音快步走到书桌前,拿开了灯火的灯罩,再将这张纸条慢慢地放在正燃烧着的烛火上。
纸是易燃的,司璃音眼睁睁看着它不一会儿变成了黑褐色的灰烬。再轻忽忽地落到了地上。
司璃音很镇静。先是慢慢地洗了手,再重新换了身衣服。
“小姐,那老伯说下次还要送菜来,”司璃音到达正厅,笼花宛如看到救星一般对她抱怨着:“人老了就是牛脾气,我好说歹说,全都劝不住。”
司璃音只淡淡笑了笑,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样。
“他要送,就让他送来吧。”
“小姐,真要做菜啊。”笼花不可置信地说着:“小姐,不是我说。您怎么看,都不能是去厨房奔波的人呐。”
“毋需多言。”司璃音轻轻说着,“我只是想试试。”
如果有一天,即便有一天,她能自己做饭给自己吃,即便那是走投无路,便也不至于使自己饿死在殍途。
墨香斋中,万俟凛眉头紧锁。
今日朝会之上纷杂,几股朝堂之上暗流汹涌的势力今日竟全部露了狐狸尾巴。
此时桌案上摆得如山的奏折,关乎西夜国中大小诸事的奏折,竟全要他来处理。
崇华殿中高坐着的楚帝,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万俟凛一天天看着他勉力支撑,私下也动用过四方力量寻找神医医治,可一直却未见起效。
万俟凛很清楚,即便案上这些奏折由自己细心批阅过,可最终也不会被楚帝所知。因为皇宫中,皇贵妃淑氏,也已经在以楚帝体弱为由,插手国事。
万俟凛几乎无法理解,楚帝为什么会准许一个妇人插手国家大事,即使楚帝已经身体乏力,但也不至于色令智昏,如此荒唐。
书房的门悄然打开,丛竹脚步很轻地走了进来。
“王爷。”
万俟凛合上奏折,神色间却未有轻松之意。
他淡淡开口,说着:“丛竹,朝中形势一日不如一日。我看,他们是迟早要有所动作了。”
丛竹心领神会,点头说着:“属下已经听说,今日崇华殿中,已有人按捺不住。”
万俟凛点头。
“王爷可要现在动手?”
万俟凛这个时候却摇头,静静说着。
“要撼动一棵大树,光靠树上的枝叶摇动是不够的。况且本王不只是要撼动它,而且是要根除它!”
“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
“还要等。”
丛竹点头,恭敬地说道:“王爷说得不错。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属下已经为这一天准备许久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属下一定身先士卒。”
这番热血激昂的陈情,万俟凛听着神色虽没有多大变化,但心中还是感受到了些许暖意。
丛竹从小和万俟凛一起长大,他原本是万俟凛母亲暗卫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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