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吐得全身无力,直到今天方知道,原来醉酒真不好受,仿佛要将去年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走进卫生间的宋怡冰不嫌脏不怕恶心,亲自拿着纸巾替张狂抹掉嘴角上的残留物,动作细心而温柔。

与此同时,宋怡冰美眸泛红,泪光闪闪,却一直强忍着没哭。

张狂站着没动,任由宋怡冰替他清理,只是静静的看着宋怡冰。

替张狂清理着嘴角,甚至是衣物上的秽物,她并不觉得脏,更不觉得恶心,一切都像那么的理所当然。

“王越是老狐狸,我不能糊弄他。”张狂先行开口。

闻言的宋怡冰娇躯一抖,停下手中动作,眼红红的抬头问:“所以你就这样将自己灌醉?”

“也不是天天这样。”张狂笑着解释。

宋怡冰突然手握粉拳朝张狂胸前狠狠捶了一拳,末了仍觉得不解气,又连续捶了几拳。

与此同时,本是泪光闪闪的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两行清泪残忍的划过她那精美绝伦的脸庞。

张狂站着任由宋怡冰打,仿若木头人。

泪流满脸动人楚楚的宋怡冰鼓足勇气抬头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张狂稍稍别过脸,目光看向墙上那面镜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想补偿?”宋怡冰问,眼里带着不安与期待,内心惶恐不安,矛盾纠结,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张狂轻叹了声,柔声说道:“别多想,别忘了我是你的助理,喝酒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宋怡冰满意,相反,听到这样的回答,反而让她心一沉,张狂就是在还情,在为他们之间的这段情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张狂不喜欢这种伤感的场面,于是咧嘴朝宋怡冰一笑:“如没意外,跟王越科技的合作将会继续。”

宋怡冰退开两步,轻轻抹掉脸上的泪珠儿:“你怎么这么肯定?”

“王胖子不是傻瓜,他真有意想跟孙氏合作,今天就不会过来。”张狂转身走出卫生间:“孙氏这次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下子把价钱开这么低,王胖子必定会怀疑,他是老狐狸,很难骗到他。”

“你意思是说他故意如此,是想压咱们的价?”宋怡冰疑问。

张狂呵呵一笑:“除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王胖子还有其它用意,王越科技一直都用咱们公司的芯片,多年来并没出任何事故,这是王胖子所看中的地方,他需要产品的稳定。”

宋怡冰认同张狂这番分析,王越既想产品的品质能得到保证,又希望价位方面人能像孙氏一样便宜。

可惜的是,鱼与熊掌注定不可能兼得,王胖子想选择与孙氏合作,又不敢过于去冒险。

“所以你才直接用话堵死他,说咱们的价位不可能再低?”宋怡冰跟着走出卫生间,倒了杯茶递给张狂。

接过茶的张狂回答:“没错,我就是要告诉他,宋氏很在乎他这个客户,但宋氏有自己的原则,不可能随意降价,越过宋氏底线的事情,咱们绝对不会做。”

宋怡冰露出一丝赞许:“你为什么要在王董面前说孙启的不是?”

“呵呵,这是险招,弄不好极有可能弄巧成拙,换成其它人,或者说王越科技已跟孙氏签了合约,这话还真不能说。”张狂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宋怡冰直接甩给张狂白眼,这家伙还要在她面前卖弄?

“像王胖子这种老狐狸,绝不会随便相信别人,任何事情都必须由他亲眼所见,孙启是什么人,哪怕我不说,王胖子也非常清楚。”

宋怡冰看着张狂,看着这个像迷一样的男子,每一环都丝丝入扣,将人的心理拿捏得极准。

如果说在王越科技已跟孙氏签约的情况之下跟他说孙启的不是,必定会引起王越的反感。

没人会怀疑自己的目光,尤其像王胖子这种人。

“王胖子不敢赌,加上孙启的阴险性格,更是让王胖子担心,所以才迟迟犹豫不决,他能有今天来之不易,不到迫不得已都不会去冒险。”

宋怡冰美眸扑闪扑闪的看着张狂:“你是在哪学的这些?你不是说刚从山里出来吗?莫非说山里也有这些东西学?”

张狂微微一笑,似乎早有准备宋怡冰会问这问题:“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宋怡冰听得白眼连连,用这种理由来搪塞她,真当她是三岁小孩?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是如何知道孙氏比我们低百分之三十?”刚才一阵狂吐过后,张狂清醒些许,虽然头还晕,但至少不再那么难受。

“是。”宋怡冰毫不掩饰的点头,就算张狂不提,她也会问。

张狂说道:“很简单,王胖子带着那份合约来了,一直放在他助理的文件包里。”

宋怡冰惊得小嘴巴能放下几颗鸡蛋,满脸不可思议的着着张狂:“你真能看到?”

“这个很难?”张狂反问。

宋怡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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