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赌局盘口分外火热,众赌徒们大呼小叫,传入屋内,大多数都是赌陈严输的。

卫家七人与岳银屏都出去下注去了,陈严独自坐在屋内,闭上眼睛继续磨炼神念。他今天得了岳银屏的答案,停滞不前的神念控制技法又开始增长起来。

炼药之道贵在神念精度强度,神念的控制越是细微,炼药之时的种种关卡便越顺畅。陈严运起神念控制技法,意识中庞大的神念时而被细分成数十上百股,时而又凝聚收缩,细密无比。他心中一动,神念化作三股分朝一只酒壶、一碟干花生、一只蜡烛探去。

炼药之时,需用神念侵入药材之中,再细细包裹分散的药力,药力有灵,与人之真气势如水火,一触即散,只与人之神念勉强相容,但药力较之灵气更为暴躁,所以极为难降,对人的神念强度也有所要求。

药力包裹之后,再用另外一股神念控制灵火,对药材进行煅烧。火力要控制得当,煅烧部位也要控制精准,要准确地烧掉药材无用的部分,且不得损害药材的药力。而灵火伤神,只有神念强悍,方能硬抗灵火。

如此一用神念护住药力,二用神念控制灵火煅烧,就能提纯药力,为下一步融合与炼制提供基础。

所以炼药之道,神念庞大是基本,精准强悍才算入门了。

陈严那三道神念接近目标,一道神念进入一只花生之中,那花生壳内有三粒饱满的花生米,陈严再将这道神念分成三股,投入花生红衣之内,各自牢牢包住三粒花生米六瓣中的三瓣。另外一股神念探入酒壶,分成十股裹起十粒酒珠,再竭力运使神念将那十粒酒珠通过壶嘴运送出来。

神念驱物极为耗神,那十粒酒珠仿佛重如千钧,每挪动酒珠一丝,便透过神念传来一道肌肉拉伤般的刺痛,直刺识海。陈严面色平静,不为这痛苦所动。

酒珠渐渐移出,陈严慢慢地摸清了一些门道,变得越来越轻松。最后酒珠出得壶嘴,陈严用神念托起那十粒酒珠,在被他用神念侵入的那只花生周围缓缓盘旋。

第三道神念停在烛火三寸之外,果然如人所言,火焰还真是神念的克星。这烛火虽是凡火,但陈严的神念在这样的距离之下,都有一股强烈的灼烧之感。

陈严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控制火焰烧掉那只花生未被神念包裹的部分。凡火无灵,离了可燃物就会熄灭,因此陈严要控制酒珠在一旁盘旋,到时用来维持火焰燃烧。

第三道神念向烛火探去,离得越近,灼烧之感越强,隐隐约约中,那道神念似乎不停地发出吱吱吱吱被烧烤的声音,神念外层,被那火焰一灼,竟然隐有消散成灰的势头。

陈严将神念收紧,一来减少受热面,一来增强神念强度,来与火焰抗衡。他心一横,御使神念冲入火焰。一阵剧痛包裹住那道神念,传入识海,他却仍是不动声色,这点痛苦对他来说还算不值一提。

他控制神念不住翻滚,将外层神念缩回内层,内层神念则翻出外层,使得神念不会因为被火焰长时间炙烤而消散。

电光火石之间,他运使神念推动一股无形火焰离开烛火,向着酒珠飞射而去。化作十缕的第二道神念爆开,酒珠在这神念一爆之下化作酒雾,那爆开的神念再次聚拢,将酒雾收缩,在花生壳之外包裹。

就在此时,那眼见就要熄灭的火焰飞到,与那酒雾一触,顿时爆出一团火球。这火球与那烛火的温度自然不可同语,三股神念皆受火炙,陈严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差点心神失守。

他轻咬舌尖,立时回神,趁此机会,他咬紧牙关,驱使后二道神念融合,忍着裂脑剧痛,在弹指间引导火焰专烧那只花生未被神念包裹的部分。

酒雾很快烧完,火焰熄灭,陈严睁开眼来一看,那只花生已经化作一团黑灰,他起身上前,扒开黑灰,里面躺着三瓣白生生的花生米呢。

他开心一笑,控制神念之法终于略有所成,也许再过几天,他就能开始尝试炼药了。

这时,房门推开,岳银屏与卫家七人一股脑地走了进来,他们有说有笑,开心不已。卫峰回笑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赌局里面居然有洪忠爆星这一选项,一赔十,跟一个表面上一星赤瞳的武者决斗还要爆星,这竞技场是故意耻笑他吗?”

众人开怀大笑,不时开口取笑洪忠那方的二十多个赌局项目。岳银屏又去喝酒吃豌豆去了。陈严看着他们,突然想起那个与孔彪相像的中年人来,便问卫峰回道“峰哥,刚才那个跟孔彪很像的二星橙瞳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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