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宫中,如今算是静谧,慕廷深依然静坐,看着似乎看不完的书。
只不过今日对坐的,却是六公主而已,这太子昨日铩羽,六公主只好上阵。
毕竟成年皇子中,只有七殿下一人,宫中十分平静,七皇子妃的位置,如今越发重了一些。
“西北战事吃紧,七弟却似乎是不急,如今仍有闲情念书,三哥四哥这几日,已经接连上书请战了。”
六公主笑颜如花,话语中急迫,但是暗中却有其他意味。
慕廷深如今若是不纳妃,还是离开宫中,要不然就纳妃,成为太子的棋子。
自带花茶沏好,一时间殿中芬芳,七殿下犹未所闻,只是一口饮下。
“君子如兰,佳人似花,六姐也是妙人,廷深也想策马扬鞭,但是资历不足,等过上半年,春猎过了的话,我就去塞外一段时间。”
面对这种逼迫,慕廷深也是无奈,久坐贫寒无人知,一朝成名天下闻。
六公主太过于急迫,要不然何必如此,现在处于宫中,方能亲和帝心。
三皇子四皇子接连请战,不过是假装而已,要不是战事吃紧,又怎会如此动作。
而且三皇子还算可以,四皇子一直纸醉金迷,去了也是血洒疆场。
“况且廷深追随东宫,若太子挥剑,廷深愿为马前卒!”
七殿下这句话一出,局势顿时变化,更是直至如今关键。
真正文韬武略,算作领兵之人的太子,如今却是一语不发。
各处等待的人物,就是晋安宫中,这位风口浪尖的七殿下而已。
“西北一些小族,自然不劳东宫出手,倒也是六姐多想,若是这都城中,有你看上的女子,六姐帮你做一次媒!”
六公主久坐无用,眼底也有寒光,如今直接落得下风。
让六公主也想起了,昨夜的那个落儿,被宫女呛了一次,又被七殿下呛了一次。
这偌大的晋安宫,直接成了六公主的倒霉地。
“廷深自然明白,自小母亲不在,长姐为母而已,以后这婚姻大事,就交给六姐,这巾帼一脉魁首,可不是浪得虚名!”
慕廷深该夸则夸,现在一开口,大帽子一顶接一顶。
要不冷面如霜,恐怕六公主也信了,而巾帼一脉,却是六公主多年努力,凝聚的一股家眷势力。
可以说极为不凡,兵家文臣六部,各处女子都有所涉猎。
六公主不管真心假意,笑了笑直接离开,只要七殿下有这句话,以后也是好做。
“今日你有事,我本不该搅扰,但斯人已逝,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忧思。”
淡淡的话语,随着六公主离开消散,慕廷深的眼底,也第一次有了一丝寒意。
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安抚晋安宫之人,但是这安抚,太迟了一些……
日到中天,宫中也算酷暑,崔梨落坐在御膳房中,如今也十分匆忙。
“静妃近几日虚火,把这莲子羹送上,麻烦琴香姐姐。”
看着面前这些膳食名单,崔梨落也是头大,各宫要求不同。
除了特别指出以外,剩下全凭御膳房安排,皇上膳食刘福负责,宫中妃嫔的膳食,则由周姑姑负责。
琴香拿过莲子羹,倒也不好多说,崔梨落这安排,挑不出任何事情。
再加上周姑姑在背后,其他人也是不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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