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随李孟学习医术后,慕容雪是真的充分了解到自己的见识浅薄。

这些年来,慕容雪随着李孟去了云舒国各处,甚至出了中原,拜访过边境的异族,也曾出过海,到过西域,看到了不同于中原的风土人情,也让她的心境和心胸高出同龄人不止一个层次。

慕容雪本身性格温婉,在这几年的磨砺中,她本身的性子仍就没变,只是在原本的温和中增添了一份坚韧果决。

慕容雪也在游历的这几年,一边随李孟学习医术,一边在实践中磨砺自己,这使得她的医术在无数次实践中变的扎实,对于各种药材的掌握更加得心应手。如今,她的医术虽然比李孟的还要逊色些许,不过,却已经比云舒国的医者高出数倍。

在跟随李孟离开梨花村后,要问慕容雪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答案一定是:银两!

当时年幼的慕容雪在看到李孟那个样子后,想当然地认为李孟就是一个穷光蛋。尽管李孟后来证明了他会医术,在慕容雪的心中也只是从穷光蛋变成了一个会医术的穷光蛋。

所以手中只有临走前父母给的几两银子的慕容雪为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这种担忧在李孟带她深入一座深山时,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逐渐深入,原来两旁的参天巨木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矮的灌木,渐渐变成了平坦的草地,慕容雪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色。

一座古朴的二层竹楼,旁边还有两间竹屋的,坐落在竹楼的两旁。周围还用竹子做栅栏围成了一个大约三十尺见方的药圃,里面被分成了几块区域,种着不同的药材,从远处看绿油油一片,很是好看。

慕容雪也因此知道,原来自家的便宜师傅之前真的没骗她,他真的是有钱人!

不过想到之前见到李孟那般凄惨模样,慕容雪很是好奇,便询问李孟缘由。结果李孟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毕竟自己喝多没钱迷路的事打死也不能让徒弟知道,这有损于自己高大英明的形象!

殊不知他的所谓的高大英明的形象在慕容雪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碎的连渣都不剩。

自此,慕容雪就在这里开始了她拜师学医走南闯北的旅程。

慕容雪去年和师傅从边境的一个少数部落回来时,已经是年关,他们直接就回到梨花村过年。

这几年,慕容雪虽然离家,不过每年年关都会和家人一起过年,因为李孟是孤身一人,每次慕容雪都会带自家师傅回家过年,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习惯。

高兴的是,三年前,杨连再次有孕诞下了一名男婴,取名慕容铎。

家里添丁,慕容雪很是高兴,同时也稍稍放心,毕竟,之前家中就自己一女,自己走后,爹娘必定担忧寂寞,眼下有了弟弟,爹娘有事可做,不必再终日担心自己。

又是一年春打头,百花争艳竞相开。

慕容雪今日正在照料药圃,突然从空中飞落一只白鸽。这白鸽通体雪白,眼睛是血红色,眼环粉红色,很是灵巧。

慕容雪对这突来的访客很是惊奇,看见鸽子腿上的信笺,想来应该是给师傅的,便将它摘下来,准备去交给师傅。

李孟看见慕容雪拿来的信笺上的内容后,深思片刻。

“雪儿,你拜我为师有几年,你可记得?”。

“算上今年,雪儿已拜师六年了”。

“六年了,这几年你随为师四处游历,医术也勤加练习,想来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如今,为师的一位故人有事相求,你便代替为师前去吧”。李孟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须。

“故人?师傅,这恐怕是不妥,那人是你的故人,便是知道你的脾气秉性,想来这次相求之事必不是事,你让徒儿去,徒儿怕一时失手,损了师傅的名号,也损了师傅和友人的情谊”。

“无事,你的医术为师自是知晓,这天下,除了我,怕是找不出医术可以超过你的,而且,剩下只能通过你自己来完善自身,为师已经没什么了可以教你的了。况且……”,李孟顿了一下,有些激动地开口道:“为师都已经孤家寡人这么久了,要去为你找一位师娘,你就当帮帮为师吧!好吧,雪儿!”。

慕容雪在听到前一句时心中感伤万分,这几年与师傅相伴,慕容雪可以说将师傅当成是自己的另一位父亲,也因此听到李孟说的无事可教之后,心中有一种胀胀的感觉,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李孟耍赖的说辞,顿时什么伤感都烟消云散,只剩满头黑线。

果然,指望谁,都不能指望自家师傅正经!

慕容雪看了一眼正在捋胡须装高深的自家师傅,好似刚才那讨媳妇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慕容雪觉得,如果师傅想给自己找个师娘,第一步就应该把那把长须剃掉。

要说李孟今年刚是而立之年,那张面容虽然不是惊为天人,但也是英俊倜傥了,可是李孟硬是留了一把长须,生生把自己的年龄从三十岁的才俊变成了年过四十的大伯。

有一次,慕容雪实在是好奇的紧,便问李孟为什么要留长须,李孟的回答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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