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不掉的……禁忌之门一旦开启,一切经由它的生命,终究要为活着付出代价。
那就让她生不如死吧!
地狱的番将在怒吼,稽查的恶鬼在低吟。
—在哪里?在哪里?……
受到惊吓的吾桐还穿着睡衣站在镜子前,清秀的脸难免有些疲惫,看着凌乱的自己他才明白原来陈河伯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头发确实变长了许多,可怕的是这几天里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或许觉得,来到姥姥家的半月里,十有八天自己是一个人过的,恍恍惚惚倒也不觉得无聊,每天看看电影,和朋友聊聊天,偶尔还能在姥姥的允许下乘坐乡村公交去市里看望恩洛……清静,悠闲,什么都好,只是一个人真的有些容易邋遢呢,这个吾家的少爷,没来到这里之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也没这么夸张了,只是他真的不用打点自己事,一切自有人替他操心。
吾桐突然想起来要不要叫卡哥他们来到这里,但想想还是算了,好几个彪形大汉的,来到这里还有清静吗?当初把他们甩掉,对此爷爷还真是大发雷霆呢,这个对于他和恩洛都严加管教的长者,不知看了他这时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他还在揉捏着自己垂下的头发,竟然有些上瘾……算了算了,他挤眉弄眼,强颜欢笑,十六七岁正是身体发育的时期呢,或许这是异于常人的天赋呢,吾桐安慰自己到,转念又想到河伯那家伙真是恶心又奇怪,强人所难,难上加难的事,幸好自己技高一筹,要不然可就……呸,真亏他把他当兄弟,心里想着劳资魅力这么大吗?
话说自己下脚是不是重了点?毫无防备的陈河伯硬是被受到惊吓的他正对着裆部踢了一脚,当时也没想什么轻重缓急,况且觉得那家伙真的过分了。只是他那时像是在装傻似的,龇牙咧嘴地质问他,这不由让吾桐有些尴尬,只能陪笑着跟他道歉,毕竟人家不仅是客,还脸皮厚得一批。
“摸个头发而已嘛,至于吗?”河伯走时还在抱怨,对于将他推倒,又是吸又是闻的事却只字不提,像是没发生似的。
好吧,他赢了。
吾桐洗了个澡,吹了吹头发,这下头发越发柔顺,没成想显得更加地长了,本想拿剪刀修剪一下但试试还是算了,手笨不讨好,更何况……更何况这样还真挺好看的,只是有些过于秀气,如果是个姑娘的话,他……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吧。
嘻嘻,这算自恋吗?他不禁自我打趣到,对着镜子做些傲娇得不可言状的动作,青春少男的闷骚和中二病展露无遗。
要是自己这般对待陈河伯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怎样蹂躏他呢……
吾桐猛然地回头,好像窗子边真的有人一样……
回到正题。
话说乡下虽然有着一家人所依赖的清静和难以割舍的思念,但交通不便确实是个大问题,尤其是在下雪天,更要命的是这几天冰雪封路,交通停运了。转念想着明天恩洛就要出院,到时候卡哥他们这几个舔狗又是前拥后簇的,终于可以服侍吾家的千金小姐了。
切!当初在新城就应该把他们甩了!
恩洛出院是个喜事,他得好好地给她亲手准备一份礼物,准备什么却是一筹莫展。
他打电话给曾青柠询问意见,女孩子应该最懂女孩子了,反正他是这样想的,可谁知那头是火爆的演唱会现场,说得再大声也白费,此时的他俩算是两个世界的人嘞,得,再见了您。
不想曾青柠见他挂自己电话也是火气大,硬是一鼓作气地挤出狂欢的人群,钻进了洗手间。
“喂,为什么要挂姐姐电话啊?”
“青柠,你不是在看演唱会吗?”正在吃饭的吾桐自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自己电话,一时打趣到,“看来我比演唱会重要嘛哈哈!”
“少耍贫嘴了大少爷,小心回来时我喂你吃洗发乳!小女子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挂念啊!”
“怎的不喂我吃点别的?就咱俩这关系,你家洗发乳那么多难道我要吃一辈子啊?”
洗发乳是他和她之间的一个梗了,听到这话,可青柠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脸,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少废话,我只是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罢了,演唱会可比你精彩多……啦!”外面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不得提高了声音。吾桐自然问她送什么礼物给即将出院的恩洛为好,她一愣,眼里飘过些许失落。
连恩洛住院了,他都没告诉她呢,这个笨蛋。
“喂?”
“喂?”
……
“当然……当然是去亲……亲……亲自接她出院了!笨蛋!”像是憋了很久,她一下子口无遮拦地脱口而出,就是这么直接地说出了心里话,只有她知道,恩洛有多依恋这个吊儿郎当的哥哥。
“挂了,替我问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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