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可说。”

“你不是一直让我不要干涉人间之事,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阻止有用吗?”

“嘻嘻,老白鹤!你说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不会真扒了我的皮去做乐鼓吧?”

“你不说,我不说,上面的人怎么会知道?”

“老白鹤你真好!”

小麋鹿将它的小脑袋埋在白鹤的羽毛里蹭了蹭!

琉璃城

君不见的宣道场上

灵隐宗持着匕首延伸的剑,一剑一剑划开着鱼机的皮肤,他并没有任何表情,他也不急于上前给鱼机来个痛快,作为灵隐宗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他知道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有许多的灵隐宗的前辈就是死在这个上面,被他弑杀的师长对他总是耳提面命,越到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而且叛徒的目的并非是杀了这个鱼机,赢得这场所谓的对决,他有更深的算计,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算计的来。他知道躺在地上的鱼机,并没有那么脆弱,她的心跳还是很强烈。

小侯爷虽为琉璃城四公子,琉璃城之耻,但他是个善良的人,至少他跟他的狗腿子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尤其是怜香惜玉,这鱼机虽然听不懂她说些什么,可看她那倔强不服输的眼神,小侯爷心生怜悯,尤其是看她伤痕累累,鲜血四溢。

“梁阿福,你身后背的什么东西?”

小侯爷不愿看场上,便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狗腿子梁阿福。

“西罗带回来的土特产。”

“你别跟我说,你消失这么多天,就是去找这土特产了?”

“是的,少爷!”

博朗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对主仆居然还在一旁闲聊。虽然不耻粱正和的诸多行径,可事实他们就是一伙的现在,这场赌局输掉他也脸上无光。作为半山书院经纶先生的弟子,他如今贯脉巅峰的境界,对这场对决看的比牛副统领那半调子更为透彻,他本意是想让小侯爷压注这个灵隐宗的叛徒,一个贯脉境中期的修行者,到目前为止,他还是维持这个看法,这个叛徒将体力元气的使用,发挥到了极致,没有丁点的浪费,反观那个鱼机,虽然还未到强弩之末,但是照这样下去,必然力竭死于那叛徒的匕首之下。

“拿出来给我看看!”

“少爷,这地方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拿出来不好吧,我们还是等下回到府上再看!”

忠仆梁阿福一脸为难。

“是啊,这君不见鱼龙混杂,财不露白啊小侯爷!”

老牛见这阿福这么郑重其事的把这木匣绑在背上,以为是从西罗带回来了什么宝贝。

“少废话,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小侯爷心情不愉,口气不怎么好。

粱阿福见拗不过自家主子,把木匣取了下来,煞有介事的缓缓推开它,里面有一把不足两尺的铁剑,毫无光华,甚至连剑刃都未开。

小侯爷略显期待的脸色跨了下来,他拿出这柄剑,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土特产?”

“是的,少爷!这是一把剑!”

“少废话,谁不知道这是把剑,梁阿福你是不是清水关被西法掐坏了脑袋!从西罗带回来这么一把烂剑胚作甚?”

“少爷,这可不是剑胚那么简单,是把绝世好剑!”

“绝世好剑?!”

他举着这把剑胚随意的舞动了两下。

那边的天心公子见他这番模样,嘲讽道:“粱正和,你是不是看那鱼机快支撑不下去了,等下准备拿这把绝世好剑下场去跟那个叛徒打上一回?”

小侯爷气得将那柄剑胚丢到酒桌上,狠狠的喝了一口闷酒,一旁的尚坤于细声道:“小侯爷莫要气坏身子。”

站在甄子贡身后的马夫忠伯一看见小侯爷拿起这柄剑,身子出现了颤抖,就像大山晃动了一下,别人不清楚,感觉不到,可是他的主子甄子贡却能感受的到,他回头看了一眼,忠伯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阿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这个马夫,嘴角带起一丝冷笑,继续哄着他自己的主子。

“粱小侯爷,你不是说逢赌必赢吗?看来今天是要载回在我们手里了。”

皇子凉介以为局势一定,经此一赌,他可以把以前的耻辱都给洗刷干净,整个人激动不已。

“凉兄,胜负还未定,别急着下定论。”

甄子贡看这两个人奚落起粱正和,便善意的提醒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甄子贡的话,原本躺在地上的鱼机,抓住一个空隙,蹦了起来,拿起神木,又插回到地面上,嘴巴又鼓了起来,喷出个大气泡来包裹自己。仙女族的鱼机,生长在南绝之疆深处的野蛮之地,面对的丛林野兽,有的是丰富的捕猎技巧,可是从未与人打过交道,尤其是修行者。她故意躺在地上示弱,等到心急的猎物上来,然后再用她手中的神木戳穿他的身体,不过等了一会,发现这猎物并未上当,反倒是自己的身上多了很多处的伤口,看起来惨不忍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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