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的办公桌上散落了不少照片，如果何然在的话，就能看出来，这都是自己这些日子闲的要死出去玩的各种照片，而且都是那种特别难看的死亡角度。
周航翻了翻，“就这些？我让你照他的丑照，这是什么？写真吗？也就几个翻白眼的！”
站在周航面前的男人都要翻白眼了，他干侦探社这么久了，还真没碰见过这种主顾呢，不用查对方的秘密，不用拍私密照，就只要丑照！
“这已经是我们能拍到的最难看的了。”
“这叫难看？”
男人沉默片刻，“先生，目标人物长相上等，就算是做鬼脸表情也不会多丑的，而且因为目标人物是表演专业出身，所以表情管理方面也很注重，很少做些不雅的动作。除非我们去他家偷拍，或许可以给您拍到拉屎抠鼻的照片。”
周航一脸的一言难尽，“算了算了，你们公司怎么这么变态！”
男人：“……”
男人：“先生，恕我直言，您如果想要看到目标人物的丑态，最好的方法是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这样不管多可爱的人都会出现您不喜欢的状态的。”
“那只是我的下下之选，否则的话，我要你们拍丑照干什么？”
“……那我能问一下您讨厌的状态和模样是什么吗？我们可以专门有意识地去拍摄这样的照片。”
周航扯了扯领带，一脸的烦躁，“我这人最讨厌娘们唧唧的人。”
男人目光落到桌面上何然穿着的女装照片上，“好的先生，您没救了。”
滤镜太厚了。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会尽力的，在不打扰对方隐私的情况下拍点丑照。”
“下次如果再是这种质量的照片，那我就要怀疑一下贵公司的能力了。”
男人心中暗骂了一声神经病，然后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离开了。
周航将自己桌面上的照片整理一下放到了柜子下面带锁的抽屉里。
周航放照片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经有三厘米厚的照片摞在里面了。
周航心思一动，将所有的照片都拿出来随意的翻了翻，他觉得真的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些照片哪能算得上是丑照呢？
他要的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觉得辣眼睛的丑照，然后用那辣眼睛的照片代替自己脑海里性感美艳的何然形象。
结果这都是啥啊！还是最好的侦探社呢，吹过了吧！
周航随手将照片扔到抽屉里锁上，然后脑子里还是不停的翻涌着何然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最近他看何然女装照片看多了，所以何然的形象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还越发立体清晰了！
周航坐在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发呆，这样不行啊！自己一大好青年，后面狂蜂浪蝶一大把，不能栽到一个扑棱蛾子身上啊。
他最近都有点不适应自己现在的状态了，天天把时间浪费在这臭小子身上，偏偏人家还毫无所觉，和朋友酒吧夜店生日趴玩的飞起。
周航一拍桌子，起身离开了。
办公室外坐着的员工眼看着老板旷工，但是啥也不敢说，最近老板有点神经质，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破站里老板弱受的剪辑视频被他看见了。
“何然同学，你最近心情好像很不错啊！”苏哲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何然道。
何然看着自己手中已经颇具刀功的胡萝卜开心，“还好还好，主要是学业有成，短短的时间内，我的刀功就已经长进到如此地步，我心甚慰啊。”
苏哲往他手里的胡萝卜瞥了一眼，“不还是个疙瘩嘛，顶多算是个打了马赛克的萝卜雕花。”
何然没在意他对自己手艺的鄙视，反而还盯着手里的胡萝卜乐。
苏哲被他笑的鸡皮疙瘩起一身，“你笑的好渗人啊！你到底咋了？”
何然朝他神秘的一笑，然后拿出手机，调出微信页面，“看看，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苏哲：“……”
苏哲想不发现都难，何然估计是早就想要嘚瑟了，还非要钓着他让他先问出来，微信聊天页面上所有人的聊天对话全都删了，就那一个聊天对象，能不发现点不一样嘛！
“这谁啊？”
何然挑眉，嘚瑟的不行，“这头像就是他本人，帅不帅！”
苏哲看了看，头像背景是冬天，对方穿着大衣在雪地里照的，漫天雪花落下，衬的对方肤色白皙，五官长得跟韩国明星似的，“这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觉这照片像写真啊，不会是用的哪个明星照片骗你的吧？”
“你也觉得像明星啊！我也觉得像！真的是好帅啊！本人我也见过，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肯定说这是本人，我又不傻！”
苏哲不置可否，“你傻不傻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
何然点了点他的脑袋，“你是飘了是不是？爸爸这几天给你脸了？”
“家有老父，痴呆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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