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翎儿那处出来,任薄雪径直往任夫人的房里来:“娘在做什么这么认真?”

任夫人含笑拉住任薄雪伸出的手,让任薄雪坐在自己身边:“前几日看你鞋旧了,今日给你勾了个鞋垫,给你做一双新鞋。”

任薄雪软软的靠在任夫人的怀中,只有这一刻,她才是放松的:“娘何苦累着自己,这些东西交给针线上的丫头去做就是了。”

任夫人含笑摸了摸任薄雪的头:“那些个丫鬟都是捧高踩低的,如今咱们到这庄子里来,她们自然不肯尽心尽力,倒不如我来做,况且这些日子我身子上也舒服了许多了。”

想了想,任夫人又道:“听说你这些日子在查谢姨娘安插在庄子里的人。”若非身子太弱,任夫人哪里舍得任薄雪受累,可……哎,真是为难了她的雪儿。

任薄雪点了点头,看出了任夫人的担心:“娘你放心,女儿自有分寸,这些年我身为嫡女却一直这样被欺负,我也不甘的,娘早些养好身子,咱们早些回去,也好叫她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回到屋里,旁边角落跪着一个丫鬟,任薄雪只做看不见,坐在椅子上喝了茶又吃了几口点心,看着面前的蓁蓁:“怜儿可埋了没有?”

蓁蓁点了点头:“已经埋了。”

又是一阵静谧。

丫鬟翠青埋头跪在那边一声不敢言语,心中却直到任薄雪这是在威胁自己,想着方才莫名其妙就被香云给叫来这跪着,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香云说是主子的话,她自然不敢不从,现这样一听,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慌。

足足让翠青跪了半个时辰有余,香云才干咳了两声:“姑娘,翠青来了。”

任薄雪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盏,看着面前跪着的翠青:“也不曾听见请安声,倒是忽视你了。”

翠青一向自持是谢姨娘的亲信,在庄子里时常欺负老实的丫鬟,如今见了任薄雪,想着从前在府里时常从她身边过只装看不见她,她也没怪过自己,故而也就没开口,没想到此时却被拿出来做文章。

翠青只当任薄雪还似从前那般好欺负,翻着大大的白眼,满是不情不愿的草草行了个礼:“姑娘安好。”

任薄雪冷笑一声,靠在榻上歪了个舒服的姿势:“香云,你去教教她如何行礼。”

翠青眼睛一瞪:“姑娘!奴婢是谢姨娘的人,因人手不够才过来的,姑娘就算想要罚我,也该问过谢姨娘。”

任薄雪下了榻,一步一步走到翠青的跟前:“谢姨娘?谢姨娘不过是任府的一个妾,而我,是任府的嫡小姐,按规矩,连谢姨娘都要称我一声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姨娘又算个什么东西,今日别说罚,就是打死你,谢姨娘也管不着。”

任薄雪一甩袖子对香云道:“掌嘴,什么时候愿意乖乖学行礼什么时候停。”

翠青眼见香云走近自己,本想扭身跑掉,谁知蓁蓁已不知不觉站在她身后,一下子控制住了她,还不等她开口,香云已经左右开工。

啪啪……

声音一声比一声清脆,香云也算是府里的老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留情什么时候不该留情,每一巴掌都是打的实实的,加之曾经在府里没少受她欺负,如今一并全还了。

任薄雪自然是了解蓁蓁和香云两个丫鬟的,蓁蓁素来沉着稳重,香云却是个敢爱敢恨的,曾经受了欺负,如今自然是加倍奉还,故而才叫香云去掌嘴,她相信,香云绝对不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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