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这样盯着我,叫哥咋睡啊?”

黑暗里忽然传来他用“气”呼出的话语,不带嗓音,像是凑着铭感的耳垂吐出的窃窃私语。那是种触电的感觉,在她体内一阵抽畜,从小腹一直电到心口。她立刻转过身,逼自己想:明天,无论如何得给他要间房。

几近黎明她才迷糊入睡,却睡得不是特别的踏实。当睁开双眼,看到步一族那张黝黑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差点尖叫起来。

“哈哈!”步一族忽然笑着说,“大姐,原来你睡觉打呼噜。”

“你才打呼噜。”

“真的啊。哥刚刚数了一下,至少不下十个?你看床头这幅画”

“看什么?”

她还是顺着他的指尖,转望床头。那是一幅以黑色为背景的白色金莲花,一串串开着,有种白艳的清冷和高雅。

“没发现吗?斜了!给你的呼噜震斜了!”

“我去!”

她一脚踢到他大腿上,那结实的肌肉让她再次感到小腹的抽畜。在他企图抓住她脚腕时,她及时跳下床,冲到洗漱间反锁上门,打开流水的阀门,整个人站到浴缸里,任随冷水冲洗着身体降温。

不是不敢跨越那最后的底线,只是害怕之后要如何收场?

一个人的旅游,太过孤单有人相伴,陌生的城市也会变得温暖。那是后来深深触到她心灵深处的感念。只是当时,她以为自己还能撑起这把“孤独”的伞,不想去深思:漂泊的人生,何处为家?

在酒店的露天餐厅,他们吃着早餐等着刘阿海夫妇。那是一个自助式的开放早点。步一族给她冲上一杯咖啡后,自己拿上满满一盘,有炒蛋,香肠,土豆和肉饼。看着他笨拙地用刀叉,她忍不住拿过他盘里的一块肉饼,放到自己盘里,熟练地切割成小块,然后幽雅地用叉子吃着。十分明显,她是故意在示范“吃相”。

“哥”

“你是用筷子的,我知道。不过,学无止境,亦无国界。”

她顺手扯断挂在他嘴边,被拉成丝的奶酪。

“你赢!”他吐出两个字。

“大排档有大排档的吃法,餐厅有餐厅的规矩。”她笑了笑。

“唉!你没见过哥陪客户时西装革履的模样。这是旅游,如果还不能回到真性情,就是浪费机票。”说完,他大口吃着炒鸡蛋,还故意咬得“咯咯”响。她给气得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他立刻转头,邪笑着说:

“大姐,打人比吃饭有声音更缺风度哦。”

“你,是人吗?”她怒瞪一眼。

“汪汪!”他居然朝她叫了两声,还企图凑近她脸颊。

“瞧着俩,一定是热恋期。”刘阿海的声音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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