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畅进了正门,先在那影壁墙站了一会,他是由衷的好奇的,左右不过是平凡至极的一幅画,但在他看起来,那朵牡丹毕竟还是不一样,它有一种孤傲于世的感觉,好像要破壁而出,旁边的花虽然也很是鲜艳,但有牡丹富贵繁荣睥睨天下在前,毕竟显得萎靡不振。

牡丹可谓有姿有色,但辛畅有种错觉,它好似还有话要说,只是它既然已经位在百花之上,那还有什么烦恼呢?这是辛畅所不能理解的。就好像当日一样,辛畅又有了一丝讨厌嫌弃的感觉。

有人引领辛畅在前,看到他在赏画,也只好定步不前。这幅影壁是有来头的,寻常人看得一时半刻便会头晕目眩,慢慢沉浸其中,为牡丹气势所摄,或会惊惧而死,因此这人不敢观看。

他没有提醒辛畅,自己只是照着楼主的吩咐做事,其他人的生死于己无干。亦且能来言字楼的人,都不是平凡之士,万一惹恼了他们,自己也是吃罪不起。

辛畅既然感觉这画有令人烦恼之处,自然不愿意再去看它。抬起脚来就要走,却闻得人声:“这是多好的一幅画啊,朋友不妨多看看。“

辛畅看到说话之人是个中年男子,脸奇长,似马,更有男子皮肤太白,本不该是人应有的颜色。虽然这人长相奇异,但辛畅更对他所说的话十分不解,道:“这画怎地便很好了?修士既然这样说必定是看透其中的玄机了?”

这人闻次,先不说话,仰天大笑了几声,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恨从来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你若有意,我自愿跟你讲解一番。”

辛畅正惊奇摸鱼儿为什么还不进来,这不正是他孜孜以求的地方吗?但既然有人相邀,只好先舍弃了摸鱼儿了。

辛畅与人坐于大堂。刚入座便有女子奉茶,辛畅点头示意,道:“谢谢姐姐。”

其人冷笑。辛畅惊问:“修士为何发笑,可是对小子不满?”其人道:“你也是快人快语,但与人相交却有大不敬之处。”

辛畅道:“我哪里不好了?请修士指示出来,有,我定然肯改。”

修士道:“那女子只是下下中人,是我邀你品茗一叙,自咱二人进来,你还没有谢过我,怎地先谢她。”辛畅以为这人说的不错,道:“那谢谢您了。”

其人点点头,面色才有些释然了。辛畅也感觉好笑:怎地他竟这样古板,不通人情世故。

修士先喝茶,喝过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接着打量辛畅道:“花可比人,你再想那画可有什么不同?”

辛畅以为不然,道:“世间的花大抵都是红白二色,不同之处寥寥,人则因性格千奇百样,而各有千秋,怎么好比?”

修士听次话竟然一惊,这正是应了自己的心事。花再怎么不同,毕竟还是花而已,人有上中下之分,这其中的差距可是有如天地啊,仅仅一朵牡丹,怎可表明自己的心迹呢。

历来余人都是惯于奉承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可曾说出这样的好话。这样一来修士便淡了以花自比的心了。

于是,修士更是视辛畅为知己。

抚掌之后,修士道:“你所说不错,我很是喜欢,你可有相求处?我愿意满足与你。”

辛畅便知这修士很是自命不凡,这句话其实曾经有人问过自己的,是杀圣。辛畅暗道:你再怎么了不起,能跟他老人家比肩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